但是跟在刘谙后面的那个男生不见了。
不过路荣行并不在意这个,练他的琴、吃他的饭,旁的闲事一概不管。
路建新给他租的琴室在艺校东边的角落里,建筑的原身是以前的演播厅,后来学校扩建,在食堂后面建了个新的礼堂,这个地方就废弃了。
小三层的楼房外面爬满了爬山虎,平时除了卿卿我我的情侣,很少有人往这边走。
清净让路荣行对这儿很满意,他磕磕绊绊地练上了《赶花会》,有时也会重温一下旧曲。
然后窗户后面的健身器材上,意外地迎来了一个路过的听众。
刘白最近忙着躲人。
他不知道人恋爱了之后是不是都一个德行,缠人缠得特别紧。
刘白不喜欢这样,开始之前他就打过招呼了,不要说什么爱你爱我、不要过问他的行程。每个人之前都答应得好好的,耍起来之后就变卦了,好像以为睡过了一张床,就能够对他提要求了。
可惜刘白不这么认为,他总是越谈越觉得没什么意思。
不过孙雨辰这个人还行,之前对刘谙很上心,宠得跟亲妹妹没什么两样,所以尽管刘白现在很烦他,但是也不想让他太难堪,撕不起就只能闪人了。
他从教室闪到这犄角旮旯,没曾想还有人在弹古筝,虽然弹的不怎么样,但是曲子很轻快。
刘白趴在翘了漆皮的漫步机上,闲得无聊一直听到别人弹停。
不过他没有去扒窗户,去看弹琴的人是谁,刘白本能地以为是个女生,而他对女生不感兴趣。
在两边跑的情况下,一周匆匆而过,城南从高一起一周就只放半天假,和荔南一中的假期一样。
虽然后来很多学生认为跑来跑去太费车费,选择一个月回一趟家,但第一周没什么经验的高一新生们还是拉扯上脏衣服,兴致高昂地回了家。
路荣行去老张那儿取手机,拿回来发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他拨回去那边很快接通了,接着传来了张一叶的声音。
张一叶也买了个手机,在那边抱怨:“你搞什么啊大哥?买了手机打不通,有个锤子用。”
路荣行边走边笑:“你怎么知道我买了手机,问我妈要的号吧?那她没告诉你我的手机放在老师那儿吗?”
“告诉我了,但我没信,结果我服了,”张一叶嫌弃个没完地说,“你就是有病!居然把这种高科技放在老师那儿,简直活浪费。”
路荣行其实有点怀念他的话多,但嘴上还是说:“有事说事,别扯远了。”
张一叶立刻想起了正事,猥琐地嘿了两声:“我听说你们学校对面是个艺校,里面美女如云啊。”
路荣行其实没太细看艺校的美女,因为他的活动路线跟别人不一样,但这种夸奖的话肯定就对了,他平静地说:“应该是吧。”
张一叶觉得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我草为什么你丫就有这种艳福,我他妈要羡慕死了,不行!你在学校等我,我要去那边找你,顺便看一下美女。”
路荣行不想把时间花在无谓的等待上,撒谎不打草稿地说:“我已经在回家的大巴车上了,你自己去吧,5路公交,在北转盘下,下了就是美女的校门口。”
张一叶气得不行:“你是不是男人!美女都不看,跑得这么块,你家有宝藏啊?”
路荣行觉得自己也是醉了,居然跟一个男的煲起了电话粥,及时止损地挂了:“你管我家有什么,院子里见,挂了。”
张一叶一句“草”还没传达过去,听筒里就开始“嘟”了。
路荣行挂掉后去教室收了作业,再从寝室晃到琴室,背上琵琶和谱子去坐公交了。
艺校里背琴的人不少,最常见的是吉他,最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