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向朋友们辞行。”
谢承安摇头道:“我不出城,我是外地人,还得接受官爷们的调查。”
他说到这里,神神秘秘地道:“朱老板,你听说了吗?昨天又死了一个人,知府大人雷霆震怒,正让捕快们满大街贴告示,悬赏五百两银子缉拿凶手呢。”
守卫一听,立刻来了兴趣:“这位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谢承安笑吟吟地道:“告示一会儿就贴到城门口,我还能拿这个说笑?”
他看向货车两侧的孩子们,故作无意地道:“怀林、怀栋和怀枫都在这儿啊,朱老板,你没留两个孩子看家吗?不怕那个贼偷到你们家,把你的血汗钱卷走吗?”
朱能不耐烦起来:“谢先生说笑了,朱家班有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我们卖艺赚的那仨瓜俩枣只能勉强糊口,攒不下几个钱,不怕贼偷。”
朱能挥动马鞭,驱使马儿往前走,眼皮下压,掩住眼底的凶光,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还急着赶路,就不和谢先生多聊了,咱们有缘再聚。”
谢承安微微点了点头,侧身避让马车,似乎没有阻拦的意思。
朱能悄悄松了口气,得意地抬高下巴。
第一辆货车经过谢承安身边时,他从人群里找到天狗的身影,轻轻咳嗽了一声。
天狗猛然停住脚步,对着身边的朱怀栋狂吠不止:“汪汪!汪汪汪!”
朱怀栋吓了一跳,把朱怀林拉到身前挡着,又惧又恼地呵斥道:“天狗,你乱叫什么?皮痒了是不是?仔细师傅打你!”
天狗露出满嘴的獠牙,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威胁声,叫得越来越响亮:“汪汪汪!”
守卫注意到孩子们之间的骚动,脸上现出狐疑,开口叫住朱能:“朱老板,快看看你的狗怎么了?要是不服管教,可得尽早拴起来,伤到人就不好了。”
朱能紧皱眉头,抓起马鞭跳下车,快走几步,不由分说地朝天狗身上狠狠抽了五六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