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指着房门,下逐客令:“你快走吧,我接不了这样要命的活计。”
谢承安镇定地坐在原地,不动如山。
他晃动着碗里的茶水,一开口如同石破天惊:“你自己的儿子,不就是这么救下来的吗?救一个是救,救二十个也是救,何必怕成这样?”
船夫如遭雷击,失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谢承安指着那袋食物,问道:“这些吃的,是给谁准备的?”
“当然是、当然是给我自己吃的!”船夫急急忙忙地反驳,“等到春汛过去,我从早到晚都待在船上,多准备一些吃的,有什么不对?”
谢承安微微挑眉:“包括米面吗?你还在船上烧火做饭?”
船夫支支吾吾:“你……你管得着吗?”
谢承安又指了指床上的被褥:“那几件孩子的衣裳,又该作何解释?”
“你看到我进屋,想起衣裳还没有藏好,不等这壶水烧开,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把衣裳塞进被子里,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