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旁敲侧击地打听修筑堤坝的事,想跟大人讨个恩典,从中分一杯羹。”

蒋修平面色稍缓,冷哼道:“他倒是会做生意。”

他思忖片刻,松口道:“也罢,把南边那段江堤交给单家承办,让他赶紧把他女儿领回去,别在本官跟前碍眼。”

扶桑听得浑身发冷。

单员外不着急为单青玉讨回公道,只想着如何化劣势为优势,榨干女儿的剩余价值,为单家换取利益。

失贞的单青玉回到冷血的单家之后,还有活路吗?

她会不会被父母当做耻辱,无声无息地“消失”?

解决了单家的事,师爷又道:“董姑娘那边,也得请大人示下”

“刘氏一看到董姑娘的尸体就疯了,抱着两截断腿又哭又叫,几个护院都按不住。”

“她男人是个庄稼汉,没见过多少世面,夫人的意思是赔他几个钱,实在不成,再给他说门亲事。”

蒋修平捏了捏眉心:“就照夫人的意思办吧。”

他道:“你说,本官的别院真的进贼了不成?怎么连着出了两桩祸事?可惜了那两双小脚。”

师爷躬身道:“学生也说不好。不过,学生已请衙役们加强防卫,搜罗贼人,府里的护院又都是高手,那贼人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冒犯大人。”

蒋修平叮嘱道:“抓捕贼人固然要紧,行事务必隐秘。倘若这两件事传扬出去,引起百姓恐慌,明年的金莲会就不好办了。”

师爷笑道:“大人放心,学生明白其中的利害。”

扶桑越听,越觉得蒋修平面目可憎。

他放着采花杀人的恶贼不管,只想着自己的脸面和官声,实在不配做一方百姓的父母官。

蒋修平将师爷打发出去,翻了两页书,起身走向书柜,似乎打算翻看银莲娘子的名册。

扶桑心里一紧,下意识往外挪了半步,被谢承安拦腰抱住。

谢承安拦住扶桑,脑海里涌出许多念头。

他一会儿想着东窗事发之后,应该如何向蒋修平解释,一会儿又恼恨自己猪油蒙了心,竟然做出这么不体面的事。

他为什么要给扶桑通风报信?为什么要以身涉险,帮她遮掩?

别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蒋修平站在书柜前,正要伸手,外面忽然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他面露不悦,沉声道:“进来。”

妥娘端着一个托盘,袅袅婷婷地走进书房,姿态柔媚而恭顺:“奴家给老爷炖了一碗补汤,求老爷赏脸。”

蒋修平回到书案前坐下,享受妥娘的服侍。

妥娘跪在他脚下,一手托高小碗,另一手拿着银匙,一勺一勺喂到他嘴边。

相比起平日的谨小慎微,她的神色间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扶桑身为女子,都忍不住为这份风情心旌摇曳。

“今日这汤滋味不错。”蒋修平的神情变得愉悦了许多,捏着妥娘的下巴,迫她抬头仰视自己,“我是不是有段日子没去你房里了?”

妥娘放下小碗,依恋地伏在他腿上,双手轻轻掀起衣袍,探向裤裆,含羞带怯地道:“求老爷疼疼奴家。”

妥娘将整颗小巧的头颅钻到衣袍底下的时候,扶桑震惊得忘记呼吸。

谢承安的气息变得急促,扣在扶桑腰间的手指烧得滚烫。

女子的吞咽声、男子的粗喘声交织在一起,将本就滞闷的空气搅得越发浑浊。

谢承安抱紧扶桑,带着她往角落躲了躲,让书架挡住她的视线,自己也低头盯着乌黑的发顶,不敢往蒋修平的方向多看。

妥娘以口舌侍奉蒋修平泄了一回,提起裙子,脱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