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

只每一次联系手中的官员,就有暴露位置的风险,为此孟简只能不停转移。

对他而言不再有人可靠。

他被季归弄得烦不胜烦,而谢寰的昏迷更是带来不可控的危险,站在一区高楼顶处,孟简给季归打了个通讯电话。

彼时季归刚洗完澡,用帕子搓揉着细细的黑色碎发,看到通讯器在沙发上亮了,是孟简的名字,弯腰拿了起来。

“喂。”清冷矜贵的声音。

“你想做什么?”孟简开门见山道,他垂着眼眸看着下方的车海人流,有一对小情侣在吵架,男人想去抓女人的手,却被女人用包拍开,或许是包上带有尖锐的装饰品,男人捂着手退后几步。

季归坐在沙发上,微微歪着脑袋搓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孟简。”

“一个一个蛊惑我手下的人,好玩吗?”

手下官员的背叛并不能给孟简致命一击,他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接受了他扶持通过他往上爬的官员,想要背叛他他也不会让对方拥有好下场。

只他设想中的人绝无这么多,这都要拜季归所赐。

“我也只是想看你的棋子对你有多衷心。”季归不置可否,“不过他们大都好像不太坚定。”

他只不过加重了利诱的筹码,他们便开始动摇,说会将孟简带到他面前。

权力场没有人乐于屈居人下,纵使同为平民,却分生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