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舒端起水赶快喝了一口，然后继续和人口干舌燥地吵架。“你这个数学公式推导过吗？”平舒指着那一长串复杂的公式问。

“我们当然推导过，在Jobs、Ken的基础上，加入了优化矩阵，得到了现在这个结果。”

“theta值来源是什么？取多少？”平舒叉腰问。

“theta值范围在0.01到0.1之间。”

平舒嗤地笑了一下，“你知道0.01和0.1之间有多少个数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每一次试错实验的成本有多高你计算过吗？”

“科研本就是需要试错的，你们这些商人就会计算金钱。”

“我们投资支持你们搞科研，不是投资你们打水漂，至少有个像样的计划再去尝试，别在知识的海洋里做无头苍蝇。”

……

终于吵完了，平舒赢了但是很不爽，对方在研究所工作，就明里暗里地讽刺她们这些在上市公司科研实验室的人，说她们的思想已经被金钱腐蚀了，充满了铜臭味。

她又不是没上过学，他们申请那么多科研经费都花在哪了，当她不知道吗？买块硬盘开十几倍的发票报销。若是科研成果不错，这些都是小事，偏偏正事做的很烂，就会搞乱七八糟的小动作。盯着她们的钱，还骂她们就会朝钱看。

“舒姐，别生气了，给你带了份便当。”陶桃把迟到的午饭给她放在桌子上，在外人面前叫“平总”，在自己人面前叫“舒姐”，为了给平舒撑面子。

“谢谢。”平舒微笑一下，她公私分明，外面受的气不会朝自己“家里”发，没本事的人才只会搞“窝里横”。

天气炎热，平舒没什么胃口，楼下便利店的便当一如既往地又贵又难吃，她吃了几口没什么味道的水煮青菜就放到了一边，继续修改方案。对付那帮人得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