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惟安目送平舒的背影走出病房,直到一点也看不见还在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平小姐”,祁铭卓以送客之名跟随出去,“惟安已经没有危险了,希望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要再来打扰他。”

“祁先生,我答应你和惟安分手,没答应变成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他救了我一次,来探望一下恩人是人之常情吧。他为了救我受伤,难道我应该不管不顾,照常去吃喝玩乐吗?”

祁铭卓被怼得一时语塞,这个女人的口齿不是一般的伶俐。“那希望你注意分寸。”

见他退让一步,平舒也不再和他争辩,转身回家。

“哥哥,她走了吗?”见祁铭卓一个人回来,祁惟安问。

“嗯。”祁铭卓不情不愿地回答。自己的弟弟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被那个女人下降头了吗?看见就走不动路,还以身犯险地去救她。

“惟安,她不是个简单的人,你要小心,不可以再喜欢她,不要再被她骗了。”

“我…我没有。”祁惟安目光闪躲,不敢直视哥哥。

哎,祁铭卓在心里叹了口气,还嘴硬说没有,心思都写在脸上了,那个女人像人精一样,把他一眼就看明白了。

热水不断冲洗着身体,平舒感觉被冻得麻木的神经缓过来一些了。现在已经是寒冬,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这种天气穿着一件单薄的裙子在室外说会冻死人都不夸张。

她本来带了外套的,放在更衣室里,可是意外突如其来,她根本没顾及到自己穿了什么。把祁惟安送进医院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冷意,从医院回家这一路车上那点微弱的暖气根本不管用,整个人都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