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祁铭卓连忙给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还冷吗?我叫护士再拿床被子。”
“冷不冷?”祁惟安语速缓慢地问平舒。她穿的那样薄,衣服也没换,是不是还湿着呢。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她冷不冷吗?平舒站在原地眼眶发红,起了鸡皮疙瘩。从出事到现在5个小时,她跟着祁惟安从宴会现场到医院,没来得及换衣梳洗,浅色的礼服裙被酒染的一片片污渍,发尾也黏在一起,除了一张小脸还算干净,整个人狼狈到不行。
香槟塔倒塌时偏向了一方,另一侧的几个小孩子被大人及时抱走都平安无事,整场事故只有他们两个受害者。医生给平舒做过简单的检查后表示并无大碍,祁铭卓担心弟弟,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平舒却不愿回家休息,在病房等待祁惟安醒来。
“不冷。”平舒话语里带着一丝软糯的哭腔,似是有满腹难言的委屈。
“惟安已经醒了,你可以回去了。”祁铭卓转身对平舒说,这个女人是不是他弟弟的克星,遇见她就没有好事。
“别走。”祁惟安着急地想坐起来,却没预估到自己头晕,起了身又一下子倒下去。
“惟安”,祁铭卓把他扶着躺正,“躺好。”
祁惟安目光一直黏在平舒身上,无比贪恋,一秒也不舍得离开。看了四个月的照片,他终于又见到活生生的人了。
看见他倒下,平舒急的上前,又止住自己的脚步。“我没事,你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我回去洗个澡,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你明天还会来吗?”祁惟安小心翼翼地确认。
“会。”平舒肯定地点头。
祁铭卓无语,这俩人当他不存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