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想起他了,平舒摇晃酒杯喝了一口,继续游戏,和花锦一起大大方方地消费男色。

酒吧内一片燥热,酒吧外面却已是晚秋的寒凉,叶子大都变成了棕色、深红色,一半在地上,一半仍挂树上,树上的也簌簌飘落,仿佛停留不了多久了。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为了不让爸爸担心,祁惟安乖乖吃完了晚饭,然后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对着画板一坐三四个小时。说好的今年年底前要出版下一季的,可是他现在一页漫画也画不出来。

上周他画了一只红着眼睛流泪的兔子,经纪人问他为什么哭,他说不明白。经纪人搓搓手,委婉地告诉少东家,儿童漫画还是要以温暖阳光为主。

昨天他又画了一只流浪小狗,一只黄色的德牧,经纪人心中一喜,问他小狗流浪之后是找到家了吗?祁惟安说没有。

经纪人又把这个主题给否决了,告诉他就像之前那样的创作风格就很受读者喜欢啊,几只小动物在一起快快乐乐地对话、交朋友。

祁惟安提笔又放下,窗外起风,把树叶吹打在玻璃上发出一阵声响,四季变换年年如此,他却找不回以前的快乐了。

没遇见平舒以前,他应该是快乐的;遇见平舒后,他体会到了更多的快乐;可是说来奇怪,平舒离开后,他觉得以前的快乐也不是快乐了。

她带走了一个漫画家的童真。

每分每秒,祁惟安总忍不住在想她在做什么。早上一睁眼,他会想平舒该起床上班了,没有他做的饭,她早餐吃的什么呢?晚上会想平舒该下班了,她今晚会去健身还是窝在家里看电影呢?

今天是周末,平舒是在家休息还是出去放松了呢?没有他陪着,她又和谁在一起呢?

平舒去洗手间补妆,Henry起身也跟了过来,在门口等着她。他已经两个月没开荤了,这样极品的女人他想试试,而且听说成熟的姐姐在床上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