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把我保护得很好,没有人敢当面说冒犯的话,我也就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可是我知道自己和别人的不同。”
平舒心疼地望着他,原来每天看起来快快乐乐的小傻子有这么多心事。她想安慰他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可他们都知道这是假话,现实不会撒谎。
“祁家宴会有人夸我种的海棠花,我信了他,我想等海棠开花送给他,他收了花很开心,我也很开心。”祁惟安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然后我想起忘了给他一袋肥料,就又去找他,看见他把海棠花扔进垃圾桶,说我是一个只会翻土种地的傻瓜。”
“是他不配!山猪吃不了细糠,土鳖配不上海棠。”平舒有点愤怒,人的真心如果没有得到呵护与回馈,就会用一次少一次。
祁惟安被她的话逗笑了,平舒人聪明,说话也有道理。
“我不难过了,因为我有老婆了,我不难过了。”
小傻子,还怪招人疼的。
平舒揉揉他的脑袋,把人抱在怀里。她是一个对称呼敏感与谨慎的人,在没结婚之前,她都不会叫出那两个字,平舒觉得那不仅是调情,那代表一种身份认同。可是祁惟安喜欢这么叫,先是在床上这么叫她,然后下了床也这么叫她,她也没理由拦着他,听着听着就顺耳了。
“葡萄酒关上盖子的时候是下午六点,12小时之后是......”两人相拥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坛子。
“明早六点。”平舒接上他的话。
“那我们要早点起来,平舒能起得来吗?”祁惟安深知她赖床的习惯。
“早点睡就能起得来”,平舒转身坐在料理台,手指勾着他的衬衫扣子,“要不我们早点睡?”
祁惟安在她的训练下完全能明白暗示了,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抱起她就要去楼上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