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事儿还源于半月以前。
碧玲劝诫的话她听进去了也尝试着去践行真正的知行合一,如此努力了一阵子虽然不至于能完全放过自己,但至少也算能吃能喝,暂且放下一些事情继续当个咸鱼。
只是这咸鱼般的平静生活就硬生生被人给打破了。
“呦,美人儿醒了?”
那日她才睁开眼,就看到那个通身紫衣的骚包男正悬在房梁上看着她。
周鸾瞧着他倒挂着下来,在夜里愈发诡异的脸,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道:“你怎么进来的?”
“腿着进来的呗。”骚包男乐了下,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一跃跳到了床边,“你倒是和别的小姑娘不一样,见到男子进入闺房,竟然还不尖叫拉衣服砸东西什么的。”
周鸾勾唇一笑,笑得那叫一个勾魂摄魄,倒是让那骚包愣了愣。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周鸾飞快抬手摸了下他的脖子,笑道:“今日这喉结贴的有点歪了。”
骚包男瞳孔一阵,迅速伸掌打开她的手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女子的?”
周鸾装模作样思索一番,道:“唔,好像是刚刚。”
“那你这么淡定?”骚包男惊讶地看着她,就好像女扮男装多年一朝被人发现的人是周鸾似的。
周鸾打了个哈欠,她最近嗜睡得很没空跟她扯皮。
“你直接说你是来干什么的?”周鸾问。
“啧,果真是个聪明人,聪明得我都想娶你了,到时候你做了我的正头娘子,看你这般聪明伶俐,自然也知晓如何堵住那群混蛋的嘴。”骚包男摸了摸周鸾的脸蛋道。
“要不你和穆寒年生个孩子,到时候孩子归我得了。”骚包男收回手,抽风似的道,“到时候我抱着孩子回去,也好堵住老头子的口。”
周鸾拧眉,“我怎么觉着你是认真的?”
“别说,我还真是认真的。”紫衣笑着点点头。
说罢,周鸾只觉得一手刃往自个儿肩膀上一砍,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边境了,划重点――穆寒年的床榻之上。
“醒了?”男人青色的胡茬剐蹭她的脸蛋,“不再睡会儿?”
周鸾脑子有点儿懵,又躺了回去,回想起来,仍旧觉着不可思议。
烧刀子的辣似乎在他口中都化成了香醇,迷茫含着欲念的眼似乎也将前尘于忧惶焚烧殆尽。
只剩下,刻骨的痴缠于汗与泪。
不明白,周鸾也不明白。只觉得昨天那个应当不是自己,应当是被哪儿来的花痴女魂附了身。
瞧着面前坚实上的牙印,她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咬上去的。
“还不睡?”穆寒年连人带被揽在怀里,“一路上这么累了,多睡会儿。”
只听这一句,周鸾就知道穆寒年一定是误会了。
“额,我不是自己想来的。”
“哦?是吗?”穆寒年嗓子有些哑,微微挣开眼,眸中的雾气未消,瞧着懵懂又惑人。
“实际上,是一个穿紫衣的骚包绑我来的。”周鸾咬着牙道,“好像说是你朋友来着。”
“哦?紫色衣服的?”穆寒年咬着牙凉飕飕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朋友?”
“听你这语气,应当是有这么一个朋友在的。”周鸾裹紧被子,“借我一匹马。”
穆寒年穿衣服的动作一顿,神色不明道:“你要回去?”
入营帐
“被人绑到山沟里的女子,会想在施害者的地方待着吗?”周鸾反问道。
“周鸾,我是想保你安全。”穆寒年道。
周鸾闻言憋不住喷笑道:“哦,施害者都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