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听说这是鸾妹特意点的曲目,说是大当家一定喜欢呢。”玉容坐在下手脸上含笑地对着樊氏说道。

樊氏笑容更灿了几分,虽未说话但瞧着红光满面的样儿就知是极高兴的。

“可这寿宴都开始多久了?怎么也不见少当家来?”玉琴端着刚泡好的新茶放置在樊氏手侧的安几上。

玉容在旁道:“许是忙着给大当家备礼呢?”

玉琴讥讽地道:“呵,那想必是相当大的礼了,我瞧着她这几天都挺忙的样儿。”

本在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蒙召突然道:“这戏词,变了。”

众人再听时,那戏词当真与之前不同了。

“见那一人登上玉花楼,重金奉上却把娇娘搂,夜半乌岩风将人吹透,回首,猛虎正把毒计谋。只听得那铁马金戈人怒吼,倾覆山岭林深血染透……”

“醒转冷汗涔涔,梦解不了愁,只看那案首,尺素纪那奸佞醉却难铁铸。”

只见那穿着黄莽的伶人,双手颤抖捏着玉带,长髯挥散着似乎有着滔天的怒气。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便是那寥寥数语也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众人偷瞄着樊氏,心中暗自嘀咕着。

又见许许多多的信纸像如席大雪不知从何处飘散而下,只伸手一抓便能轻松拿在手中。

有人好奇先抓,必勾起更多人的好奇心,不多时那信纸便人手一个了。待众人看清信纸上的内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五彩纷呈,喜的怒的忧的惧的瞧热闹的那是应有尽有。

樊氏的脸色也不复方才,只铁了脸伸出手心朝旁边一展,玉琴便将方才捉了的信纸递到她的手边。

樊氏扫了一眼,脸色便铁青了下来。

而于安虎坐不住了,早提了长刀在戏台旁边站着,似乎就等着周鸾出现就要让她做他的刀下新魂。

只听得一阵锣鼓声响,周鸾穿着一身血红的骑马服,腰间别着双斧手中却拿着一柄长刀。

那长刀一出,于安虎顿时瞳孔一缩。这长刀的模样竟然与他长年使用的那柄一模一样!

他只因这刀怔愣了一瞬,便提着手中的长刀一跃到台上,刀锋所指便是周鸾心口之处,他这一刀便是为的一刀毙命而去。

周鸾见他扑将过来却避也不避,却用手中长刀对上于安虎扑将而来的方位。

于安虎冷哼一声,身法也丝毫未变,挺刀而去。

只听“铛”的一声,两刀相抵,于安虎却觉虎口发麻,再看刀刃相接处竟卷了边。

不可能!他的长刀锋利且质坚,不可能只一碰便卷刃的。

除非……他双眼凸起,瞪得如同虎目,眼白处更是布满了血丝。

他正呆立,身子却依着出刀的力气仍向前冲着,直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于安虎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贯穿他肚腹的长刀,直到口中的血吐无可吐依旧圆睁着怒目瞪着周鸾。

而周鸾却始终面无表情,那张脸就好似一块铁板,不论什么事都经不起她一丝波澜。

她看着于安虎眼神失焦身子颓然倒地却拿开手并未抽出那长刀。

周鸾手上还浸着血,身上穿着鲜红也看不出到底沾没沾染上血迹。

她背过手迎着众人或惊恐或讶异的目光,脸色如常般走出门去,只在门口略停了停。

众人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只黄色的土狗正抬头嗅着味道。而那少当家却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它的头,那黄狗的头上顿时被蹭上几道血印子。

周鸾见到那血迹微蹙了下眉,又起身背着手走远了。

……

且说穆寒年听说寿宴已开便心中不定,总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