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些声音来自于周鸾沉睡的帐中,便当即收回匕首拨开帐子,也正在此时在床上沉睡了三天的人儿倏地睁开了眼。
可未曾想,他刚问上一句,周鸾脸上却褪了红,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目光也没方才般羞涩,反倒是有些冷淡。
“我没做梦。”她硬邦邦地道。
穆寒年摸了摸鼻子,也大概猜出周鸾这突然的转变是为何。
周鸾方才所做之梦怕是她的禁忌,而他们现在的关系,怕是根本触碰不到那层禁忌的。
“少当家,您饿不饿?我先去给您热粥?”穆寒年只尴尬一瞬,便匆匆转移话题道。
周鸾扫了他一眼,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这才察觉出饥饿来。
“饿了,但我不吃什么劳什子粥,我要吃肉!”周鸾鼓着腮道。
穆寒年笑道:“这怕是不行,大夫说您若是醒了,需得吃几日易克化的食物,如若不然恐伤及肠胃。”
周鸾冷扫他一眼,“这便是你方才说的心悦?”
穆寒年却的笑被她一瞪倒是更灿烂了几分,紧接着便道:“正因是心悦,正因是喜欢。在下才更加会关照的少当家的身体,而不是满足您一时的口腹之欲。”
“哼。”周鸾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穆寒年却边往门退边自作主张地道:“在下这就给您热粥去。”
门帘掀起又坠下,周鸾拿了帐中扣着的小镜子对着脸照了照。
确实是没有泪痕的,那人应当是没瞧见她哭吧?
没瞧见就好,要不她黑虎岭少当家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