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贺知书却已经能完全知会了他的意思。他双手小心地捧着那只微凉的足,咬紧牙关才压制住了内心疯狂想要再往上面触摸下去的渴望他纯粹是全身心地渴望离母亲的身体再近一点,无关情/欲。
贺知书刚刚睡醒,但已经能拿出全部的温柔在说话:“母亲,我帮您小解。”
他的母亲因为身体原因,做什么事情都很费力,即使是从床到卫生间的距离也是。而对于这些事情贺知书从来都是亲力亲为,连让他多出一分力气都不舍得。
贺知书从地上的铺盖里爬起来。走到床边,轻车熟路地将坐在床边等待伺候的人一只手臂搭上自己肩头,自己用一只手的掌心轻轻扶着对方侧腰,最后才把他扶起来。将自己变成一根专属于这个人的拐杖。
这动作他做了无数遍,每一处细节都做得比专业看护还要小心和细致,就连自身的力气也克制到一个最合适的程度。在望着怀里的人时,眼神中的爱意浓得化不开。
他母亲人清瘦,身量也比一般的男子要矮些。而贺知书从小又是个长得比人拔高一截的,这样走在一起时,怀里那人的个子只到他肩膀上面一点,贺知书能够没有压力地将人完整嵌入自己怀抱里。
丝绸的睡袍泛着凉意,对方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娇软无比。母亲是他所能想象到的最美的极限,是他见过的世界上最美的人。贺知书扶着他,脑子里恍恍惚惚地想。
贺知书一路连扶带抱帮着他走到了厕所门口,一边屡屡不安地转过头观察怀里人的脸色,生怕自己过于大声的心跳会冒犯到他心爱的母亲。
怀里像是揣了一个琉璃做的宝贝,太快怕摔,太近怕绊。其实扶着人倒也不必费什么力,倒是他自己过分的小心翼翼很快让额角又冒出了细汗。
他一路扶着人到了马桶前。虽然恨不得所有事都亲力亲为,但除了继续充当支撑的柱子,下面的部分就无法再伸手了。
母亲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人睡醒的时候也总是恹恹的,不在状态。贺知书余光看到他用一只手掀了裙子,他便慌乱地别过了脸。
耳边响起一道淅沥的水声。
声音由大到小,最后还抖落两滴,随之当事人从容地把工具塞回裤子里。
拉起的裙摆被重新放了下来。柔顺的布料垂落,轻轻晃荡在一双洁白的小腿间。
贺知书对服侍母亲这件事已经有了无可比拟的丰富的经验。都不用掐着时间,在人解决完的下一刻便十分准确地转回头来了,继续精细地扶着人去洗手。
见有人来扶,他母亲便顺手把自己沾了几滴液体的手在贺少帅穿着的睡衣上揩了揩。
“母亲……”
贺知书突然无措起来,讷讷说不出话来。像是小孩子被逗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但神态中不存在任何一丝的不满和抵抗,反而隐约有一种羞涩和喜悦。温顺到了一种毫无原则的、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带着母亲站到洗手台前。自己温柔地抓着母亲的手到冰凉水流下冲洗。不愿让人多耗费一点力气。
清澈的水柱中有一大一小的两只手。他在水流中揉/捏着柔嫩的手指,耳边又开始响起了自己的心跳。
总是这样。贺知书有些惶恐。他总是在为自己正常出现的生理反应而提心吊胆。觉得它们的出现会破坏他和母亲的关系。
身体控制不住地紧绷起来,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折磨着,又不敢在为母亲洗手的时候心猿意马。
洗完手,他拿过一旁的手巾擦拭。好容易才完成了半夜起夜的这个庄重的过程。
洗手间的灯被按灭了,两人离开,后面的地砖上被丢下了一件睡衣的上衣。是贺知书被他母亲弄脏的衣服给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