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那么有一天，小书就站在他面前，可是他看小书已经变得陌生。他满心以为自己已经把儿子攥在了手里，可事实上是小书一直在不断地从他指缝中溜走，而他恍若未察，就这么将儿子拱手送了人。

到了那时，他又该怎么办呢？

就这么想着，他更睡不着了。黑暗中他的胸膛几经起伏，忽然伸手出去碰了碰小书的脸。

贺知书仍是睡着的。只是他妈妈已经无法对手下的触感满足了。他要他的小书。

黑暗里，有一个身影从床上坐了起来。

贺知书睡着了。他还是睡不惯身下温软的床，舒服是舒服的，只是睡得不深。因而当他的呼吸被人捂住的时候，立刻便惊醒了过来。

贺知书坐到这个位置，他警惕心本就重，何况是刚经历过一场枪击。他呼吸受阻，眼前又漆黑一片，霎时间睡意全无冷汗直冒，一颗心忽的提到了嗓子眼。

面上被人拿东西蒙住了，这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他第一反应是家里闯进了外人，浑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贺知书清楚自己处境危急，不能呼吸，以免吸进什么不明药物。然而知道是一回事，贺知书做的第一件事仍是确认母亲的安全：“妈妈！……”

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他最害怕的地方。如果妈妈发生了什么……

确实呼吸进了什么东西。

贺知书在一秒钟内让身体进入紧急戒备的状态，又用了一秒钟安静下来。这一大起大落的原因，正是因为他闻见的味道是妈妈身上来的。只有妈妈身上的味道，他就算是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忘记他的气息。

他此时的口鼻之间都是属于妈妈的，甜蜜的空气。贺知书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彻底松懈了下来，无力地喊他：“妈妈……”

“小书。”

妈妈回应他了。声音来自他的头顶左上方，贺知书什么也看不见。但他此时竟然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任何异议，凭直觉地把自己交付了出去。

他不知道妈妈要做什么。贺知书的视觉恢复了一点，他听见妈妈在说话：“小书，呼吸。”

小书就什么也不做，很努力地专注呼吸着。

今夜月光很是白亮。透过窗户缝隙洒进来一点，贺知书勉强看清楚了眼前蒙着他的东西是红色的……

贺知书心跳在加速。他感觉越来越怪异，亦或是已经察觉了什么，忍不住飞快地伸手一摸，果然触碰到了熟悉的绣样。

蒙在他脸上的不是什么布，是妈妈的肚兜。

果不其然，贺知书听见轻轻的锁链声音。妈妈亲吻他侧脸的下颌，他的足贴着贺知书的腿往上滑。

妈妈又要踩他了。贺知书茫然地张着嘴，在黑夜之中面色迅速染上潮红。他放弃抵抗这股甜腻的热流涌进他的身体，在他的血管中漫延，逐渐渗透进他浑身上下的骨骼之中。

他的全副身心将由他深爱的妈妈支配……而他对此求之不得。

“……来射给妈妈看吧，小书。”

19

暮色四合的深夜，万籁俱寂，整个房间里都是暗沉沉的，黑暗掩盖住了即将发生的一切。本应沉睡的时间，床幔之后，却隐约看见有一上一下的两个身影在动作。

妈妈伸出手臂，绕过他的脸，将肚兜上的两根系带松松绑在贺知书脑后。

他脸上覆盖着那层丝滑轻薄的贴身布料。只要贺知书还呼吸，他整个脑子里就全被妈妈身体的气味占据。他几乎是立刻就硬了，对此毫无抵抗力。

贺知书的裤子被褪走，上身的衣服却没有被动。他不用再穿三四层里衣，而为了避免过多磨蹭到伤口，他此时穿的是的宽松软和的睡衣。

坐在他腰身上的人，掀开了他睡衣的下摆，弯腰从那个入口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