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很快舒服的哼哼唧唧起来。

其实无论贺知书多么努力,他妈妈该多长时间还是只有多长时间而已。渐渐的,贺知书听见妈妈哼哼的声音变了调。他从未听过妈妈这样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像小猫叫,又绵软无力的,像是带上了哭腔。

那点细细的哭腔刺破了贺知书美梦,听见妈妈哭,贺知书心先碎了一地。他一时间慌乱不已,急忙抬起头要问妈妈怎么了。妈妈一哭就把他给心疼坏了,

与此同时,他妈妈并不管他的心情,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要抬起来的头用力地往下按去。

下一秒贺知书就被热稠的精/液射了一脸。

腥气的液体挂在他的睫毛上,粘在他的鼻梁上,顺着他的脸缓慢流下来。贺知书呆愣地抬头看妈妈。

和他的单纯相反,徐依显然是故意的。看着儿子呆滞迟钝的表情,他窝在床上咯咯地笑了起来。

贺知书眨了眨眼,望着他笑,也扯起那张污浊的脸,呆呆地跟着他笑。

23

昨晚闹得晚了。今日早上起来,贺知书仔细为他母亲泡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妈妈却不肯配合,说衣服勒了,连最里层的小马甲都嫌紧,不肯穿上。

若要说他是受束缚的,在这个大房间里他又自由得没有边际。贺知书为他在这世上建了一座空中岛屿,叫他可以跳脱出世俗的方圆规矩,前提是他这一辈子都不能踏出这里一步。

然而不穿怎么能行?贺知书两手拿着衣服满屋子追,跟在人后边哄。最后好歹给他在外边套上一件宽大的睡裙,虽说是里面是真空的,多少是肯套上了。

贺知书手里拿着他不肯穿的衣服比划尺寸。妈妈这些日子也没有多长肉,这衣服和以往也明明没有不同,怎么今日就觉得勒了?

他吩咐了管家将后面新做的衣物改大。今日的贺知书仍是忙碌。

贺毅又来了家里一趟。他这几年越发使唤不动这个儿子,然而他个性就是如此风风火火的,老了也是一样。贺知书不理他,很多事情他便干脆自己亲力亲为。然而今日他很难得没有发火,操着那把咋咋乎乎的大嗓门命令贺知书听他的。而是一反常态,与这个唯一的儿子坐下来谈话。

这不是他这个人的风格,实际上他到老后反而比以前还要顽固。然而总有他不得不妥协的时候。如今的形势又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他同贺知书谈了一会,话题绕到

如果是平时,哪里有轮得上需要贺家儿子去当别人家女婿的时候。然而形势不同了,那在众人头顶上的铡刀已经悬得太久,万一战争有一日打响,他希望贺知书能明白,这桩婚事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不与贺知书谈传宗接代了,他说的是一段联合的关系。贺毅知道贺知书比自己聪明。他比自己懂得怎么做。

只是他担心一点,贺知书自然无可挑剔,只是,他时至今日依然是想不通一个聪明人怎么会有顽固到偏要撞死在南墙上的一天。

贺毅心觉贺知书这次好歹是听进去一些了。

然而他还是想错了。贺知书能有耐心听他说两句,并非是因为他想通,而只是他这几日心情格外地舒畅,见谁都顺眼了几分,于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分外地好说话而已。

这几日同他工作的部下都有这样的感受。贺知书的人生依然是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他这几日都像是活在梦里一样。

贺毅这件事的结果是,晚间曹郁君一通电话给打来了。顺便把贺知书这一日和平的心境给打破了。

贺知书前几日才在陈倓面前大言不惭道自己没有婚约在身的困扰,没成想只是今天一天就被这件事烦了数次。

曹郁君在电话中与他挨延着扯些闲篇。先是说今日原本是贺父授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