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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有好好抓稳吗?”
此时的贺知书四肢着地,维持身体平稳的同时还非要扭头过去,紧张妈妈是否在他身上坐稳了。
他天生高大,因此即使当“马”也是一匹高头大马,一看就是能跑远路的那种。而坐在他身上的青年兴致勃勃的,屁股贴着他宽厚的腰背挪了挪位置,甚至还在上面结实地颠了两颠。
贺知书脸又红了一分,扭回脖子来盯着地毯的纹路看,讷讷说不出话。只是身体始终还稳稳地在支撑着。
“坐好了。”身上的妈妈催促他:“驾!快走吧!”
事实上真正会骑马的贺知书这下是全然面红耳赤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妈妈,驱马靠的是两脚用力夹马肚子,而并非是像他这样,一直努力地在用那两瓣柔软的臀肉挤压自己。
他只好开始缓慢移动,稳稳当当地在偌大房间之中绕起圈来。
外人看来的堂堂一介少帅,竟然也俯首甘做人身下的牛马。
贺知书一边走一边心猿意马。妈妈今日身上穿的是凉爽的短袴,身上敷了爽身粉。因为是妈妈用的,那味道也显得尤其好闻,像会叫人上瘾似的,让他胯下的大马闻得好一阵心神不定。
而当那香气靠近了鼻端,妈妈整个人趴上他的背,赤裸双臂搂在他脖子上时,贺知书人懵了。
妈妈言简意赅:“累了。”
贺知书了然,手忙脚乱地将人在背上安置妥当,这才敢直起身来,背起他妈妈朝不远处的大床走去。
“你今日衣服的味道怎么这么重。”他皱了皱鼻子。
贺知书将人轻手轻脚地安置好:“睡吧,妈妈。”可是他无论如何又不能完全地放心,紧跟着轻轻地补上一句:“我爱你,妈妈。”
妈妈懒散地躺在软床上,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坠着锁链的右脚轻晃了两晃。
“我也爱你,小书。”
15
贺知书又陪了妈妈一会。
他退出房间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有点差,唇都白了。以至于他下了楼之后,看见跟来的副官居然还在,而且旁边还跟了一个忧心忡忡的管家和匆匆赶来的医生时,当时竟没有骂人。
医生连忙上前查看。贺知书在管家的帮忙下除了身上衣物。就外面这个天气,除了外面的外套,又一件小褂,他身上又足足穿了三四件里衣,将药和血的味道遮掩得严实。第一件里衣上已经渗出的星点血迹,第二件,血渍已经有拳头大的一片。最后一件衣服揭开了,管家都不忍心再看。
肩膀上包扎的厚厚一层纱布几乎都被血红浸透了。吴中尉在一边看得连连吸气。这、这难道是上楼打了一套军体拳再下来的吗?刚从医院回来那会分明还包扎得好好的,怎么一会就弄成这副模样!
“这……”
医生也看得眉头紧皱,面色凝重,二话不说动手先止血处理伤势。
管家高声叫人准备热水和棉布。
万幸是这个伤口并不很深,没有二次撕裂。医生埋头苦干,苦口婆心地劝:“先生,您肩上的伤口明显刚缝合处理完不久,万万是禁不起太大动作的,以后务必要多多注意。再有就是,我建议您如果方便的话还是得上趟医院……”
旁听的吴中尉听到这,嘴角微微一抽,看了一言不发的贺知书一眼。他心想还上医院,开玩笑,要知道这位大哥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是还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的。
谁知道,明明是昏迷不醒的人,脑子里却像是设了闹钟一般,几个小时前突然毫无预兆地睁开眼,一醒就问现在几点。后来更夸张,身上带着枪伤竟然还强行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家庭医生十分负责,一直到处理完伤口,给他量体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