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出头了,所以我对你有那么点好感,可能都谈不上喜欢,”说着陈琳夕叹了口气,“放心,我不会一直缠着你。”
贺听眼皮轻轻抬了一下,冷漠的眼里似乎多了些东西。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其实……做朋友是可以的。”
陈琳夕还是会来医院,她说贺听是因为她受伤的,放着不管过意不去。
贺听也不再对她冷冰冰,两人慢慢熟稔起来反正贺听觉得话说清楚了,现在是朋友,以后也只会是朋友。
叶知明也经常来看他,比许铭来的次数还要多,偶尔会带上一些吃的。
但有的人再也没来过,比如贺文滨,比如姜信冬。
有时候贺听会望着病房的门发呆,他想不通上次姜信冬为什么要来。
要说是不在意他,何必特意跑一趟医院?要说是关心他,那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
来时毫无缘由,走了再无音讯,永远看不透这个人。
直到某次聊到社交,陈琳夕说有的人会把礼仪做得面面俱到时,贺听才恍然大悟,原来姜信冬来看他是出于社交礼仪。这种行为不需要重复完成,自然也更不需要后续进一步的沟通。
姜信冬给足了他面子,但也只能止于此。
那天晚上,庄高阳在朋友圈发了一张Crush演出的照片,流光四溢的舞台,姜信冬站在正中央,神态轻松又飒爽,整个人会发亮。
好像姜信冬越耀眼,就越发衬托出贺听的黯淡。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只带了竹篮的打水人,而姜信冬是天山上的清泉,任凭他如何奋不顾身地盛水、不知疲惫地堵洞,最后都只会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