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他以为对方还没起床,就自己先去画室画画了。
大概画了不到两小时,家里的门突然打开了,有东西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走到玄关一看,姜信冬推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贺听呆住:“飞机高铁放行了?”
“还没有吧,我开车回来的。”姜信冬脱掉外衣,挂在衣架上。
“开车??!”贺听声音高的像是在吼,“你疯了?台风天开车?”
“没疯,台风半夜三点停的,我三点半出发的,”姜信冬走过来吻了一下贺听的额头,“生日快乐。”
贺听愣住,眼眶瞬间就红了:“你就为了这个?一个生日而已……”
姜信冬沉默下来,拇指指腹擦干贺听眼尾的水光:“可我已经错过很多个了,多到你都觉得过生日不是什么好事了。”
贺听垂下目光,哑声道:“又不是你的错。”
“是,”姜信冬认真看着他:“去年让你淋了一晚上的雨。”
错到只能用这辈子去弥补了。
当天下午,姜信冬带着贺听去了B市最文艺的那片区,这块常年是卖高价画和古董的,再往前有几个博物馆,和一些小型的商业画展。
两人经过人声鼎沸的主街转到旁边的岔路,姜信冬拿出钥匙很熟稔地开了一家店的门。
贺听跟着走了进去,发现这家店其实就是一个装修别致的展厅。展厅有两层,一层是画,二层是摄影照片。展厅分四个区,每层各有两个区,其中一个区挂着色彩鲜艳的作品,而另一个区则是挂着黑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