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以前贺听最喜欢的。

“还是这么好吃。”他吃的一本满足。

“住这里,”姜信冬收拾餐桌,轻抬眼皮看他,“每天早上都做给你吃。”

昨晚刚回到国内,因为姜信冬的别墅离机场近,所以他们就先在这里住了一晚上。

贺听一边收拾行李箱一边说:“我还是想回去看看,住一段时间。”

“好吧。”姜信冬失笑。

盛阳国际附近建起了几栋高档住宅楼,挡住了一些光,但是贺听家的阳台还是可以俯瞰B市最繁华的一片区域。

屋内摆设几乎跟原来没有什么区别,客厅墙上挂的那些画也跟原先一模一样,连阳台上的两株植物都是相同的品种,区别在于现在的植物是活着的,并且生机勃勃。

不过有几件家具还是换过了,大概是因为姜信冬没有找到完全相同的。

“你画室的桌子换了,”姜信冬修长的身影半倚在门口,“原来那个厂家停产了,不过新的这个桌子功能性更强,方便你画画。”

“看出来了,我知道这个牌子的桌子。”贺听食指飞快划过桌面,一丝灰尘都没有,应该前几天才有人打扫过。

画室的墙上多出了一排表框的照片,是贺听这几年在国外的获奖摄影作品,有几幅是只在美国有知名度的小奖项,他从来没发过,完全不清楚姜信冬是怎么知道的。

“这幅画,还有那幅《老人》,你从哪看到的?”贺听手触上去小心摩挲了一下。

姜信冬瞥他:“在一本杂志上,叫《Dust》。”

《Dust》是北美那边的一本摄影杂志,贺听突然想起来,那上面确实刊登过好几次他的画。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小众摄影杂志?”他问。

“两年前偶然在给我拍照的摄影师那里看到的,”姜信冬抱臂倚着墙,“那本上面刚好有幅画,作者写的是你的名字,学校年级也完全对得上。从那以后,我就每期都订了。”

“?”贺听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姜信冬湛黑的双眸看着他,弯了下嘴角:“不然呢?”

“就,”贺听眨眼,“比我想的还要多。”

画室里还多了一个乐器区,放着几把吉他和一个键盘,贺听问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我写歌的时候你画画,”姜信冬不轻不淡地说,“晚上一起吃晚饭。”

话是这么说的,姜信冬也确实这么做了。

贺听才搬回来不到两天,就收到了姜信冬的求助电话:“我家厕所漏水了,你要收留我吗?”

“我记得你家不止一个厕所。”

“全部漏水。”

“……”

姜信冬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搬进来住了一周,又飞去别的城市开演唱会。

演唱会在7月10号,贺听的生日是12号。

姜信冬买了11号的飞机票回B市,无奈那天台风肆虐,该城市所有飞机高铁被暂停通行。

11号晚上,贺听在电话里安慰姜信冬不要着急:“没事,你就后天回来,晚一天过生日我还比较安心,反正前几年生日都没什么好事。”

贺听说的是实话,从有记忆开始,他的生日过得一次比一次糟,想想真的还不如不过。

反正现在他和姜信冬有大把时光,何必非要在这种被诅咒的节日见面。

“我知道,”夜风佛过,姜信冬深邃的瞳孔一瞬间闪过黯淡流光。他点燃了一根烟,橘红的烟头在夜色里明明灭灭,皱眉思量片刻,又说,“你早点休息。”

这个电话比往常挂得早,贺听不到十一点就睡了。

第二天早晨他没打通姜信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