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汹涌的酸意冲到胸腔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姜信冬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这场意外来得过于突然,宗故还没来得及带姜信冬走,贺文滨跟李曼就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宗故对于个中缘由并不了解,只是隐约能从李曼尴尬的脸上推断一二。
只不过此时贺听生死未明,贺文滨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人。
他半年前才失去一个儿子,如今另一个儿子的性命岌岌可危,这辈子也算得意人生,却不想在晚年跌了个大跟头,前五十年都没磨下去的棱角在这一年不到的时间内迅速消减。
谁能预料到曾经运筹帷幄的大老板现在头发白了一截,签完病危通知书后站在医院走廊上抹眼泪。
病房里医生争分夺秒地抢救,病房外的四个人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一门之隔,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时间一点点流走,门内的人似无察觉,但每一秒钟对于门外的人来说都像凌迟。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ICU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比了一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