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做完这一切,钟青就将闫时踢下床,突然摔在地板上的闫时有些发愣,他不懂钟青到底在唱哪一出。

这么阴晴不定的脾气,他真是快要伺候够了。

闫时的视线落在手上的血迹,伤口还有些疼,但已经不流血了,钟青既然会为他包扎,应该暂时还是不想他死的。

闫时坐在床边,帮钟青收拾着药箱,不经意地抓住钟青的手指,“您晚上要我来伺候吗?”

钟青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指,气不打一处来,又看到闫时手指上沾染的血迹,满身的怒火强行压下,他嘲讽的笑了一声,“来,他们都没你睡起来爽,只要我没说腻,你就得一直陪我睡。”

闫时听到这话,没说什么,握紧了手中的手指,看着钟青笑得艳丽勾人。

得了回复,闫时放心的离开。

钟青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放心地躺在床上,他叹了口气,视线又落在地上的刀上,湛蓝色的眼眸里有一丝愁绪。

他养的小兽变了,现在像个瘟神一样难搞,还会撒泼自尽了。

床上的被子都被一股脑地丢在地上,全给钟青充当了撒气的沙包。

闫时呼吸着牢房外的新鲜空气,他今天算是赌赢了吧,钟青肯继续见他,看来还算是相信他的。

闫时擦擦还有些湿润的眼角,讽刺的笑了一声,为了演的更像,他连眼泪都用上了,算了,就当是给封哭丧了。

他拍拍并没有沾上灰尘的膝盖,这样跪来跪去的日子,得快点结束,他的腿可快要跪不下去了。

闫时已经做完白天的工,无事可做照常回了牢房,路过隔壁牢房时,想着那个格外活泼的男孩,往里瞥了一眼,见牢房门开着,但没有任何动静。

他好几天不见那个男孩了,估计已经被啃的渣都不剩了吧,那样招摇不知收敛,活该被教训,就像刚开始的他一样。

闫时换了身衣服,将沾满血迹的衣服泡到洗手池里费劲地搓着,这样的衣服不能拿去洗衣房里,会被人针对的,他望着盆里的衣服皱起眉,虽然在监狱里待了几年,但他真的不会洗衣服。

以前在家里过着少爷的日子,这些活连见都没见过,后来进了监狱,他分的不是洗衣房的活,也很少洗衣服。

闫时放弃了,就这么泡着吧,没了这件衣服还有钟青的。

他刚坐下,门就被强行推开,陈晨一脸笑意地跑进来,看着闫时的双眼发着光。

“哇,我今天可见着你了,”陈晨的鼻子皱了皱,深吸了几口气,又捂住鼻子,“闫时,你杀人了!”

闫时放在身侧的手指一抖,他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咋咋呼呼的男孩,“你说什么?”

“你牢房里都是血腥味,你闻不到吗?”

闫时看着陈晨的眼神里都是审视,他仔细观察着男孩的表情,确认他说话的真假。

“呀,你的衣服上怎么都是血,还泡在这里,怪不得一股子腥味。”陈晨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皱着眉头。

“嗯,不想洗。”闫时拿起书看着,不想理会自来熟的男孩。

“哎呀,知道你以前是公子哥,我帮你洗帮你洗,洗完衣服我们就是好朋友啦!”陈晨说完就撸起袖子,走到洗手池边。

“你到底要做什么?”闫时拉住男孩的手臂,警惕地看着他。

“好疼啊,”陈晨带着稚气的五官都皱在一张娃娃脸上,“闫时快松松手,求你了。”

闫时嫌弃地松开手,但仍站在洗手池前一步未让。

“我就想给你洗个衣服而已。”陈晨看着一直防备着他的闫时,气得两颊鼓鼓,耍赖地蹲在地上。

“呵。”闫时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会耍赖的人,无缘无故闯进他的房间,还非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