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不该她一个老嬷嬷说，但她是两代皇帝的乳母，看皇后跟看小辈似的, 又是在慈宁宫里跟佟采薇说话，没那么计较。

佟采薇抿了抿手上的线头，对着光仔细看，一边道：“她打小被索尼拘着, 养成这样的性子不奇怪。”

婉月的家里, 得用的是她叔叔索额图, 她父亲腆为嫡长子, 却不大成气候，家里的资源也是朝着索额图倾斜的, 索额图有一子三女，其中一个女儿蕊仙才名在外, 天资聪颖。

旁人总会将两者提起来互相对比。

她虽然不知道婉月在家里的情况如何, 但算起来, 总归有不如意的地方。

她这样的性格, 如果是嫁给了普通的王公贵族，能得丈夫全然的敬爱，并不会怎么样, 她能过得很幸福, 但她嫁的是皇家，还是康熙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