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真要对自己做点什么，她绝对无法反抗，也或许可以反抗，但会很艰难，也可能并不能护得住玄烨。

乌云珠终于冷静下来了：“我可以做那个众矢之的，成为那个高悬的靶子。”

佟采薇比她更冷静，她审视着乌云珠：“你想要什么？”

只有从襄亲王府脱离的目的吗？

她不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再说了，当靶子？一个合格的靶子是怎么样的？明目张胆的偏爱？合着她佟采薇得放弃现在的地位和宠爱，拱手让给别人，只为了一个不知道落在何处的保护吗？

她就认定了自己什么也保不住？

她打量着乌云珠。乌云珠很漂亮，在今天之前，她表现出来的人格、气质就是一位忧郁泛愁的姑娘。

佟采薇忽然问：“当初大贵妃给博果尔选侧福晋，你应选了，错过了见皇上的机会，是不是很后悔？”

谁知乌云珠抬头说：“我没有后悔，在嫁给博果尔之前，我的的确确曾为了能嫁给他、不必进宫而欢喜。”

她能听得懂佟采薇的言下之意，她在问她，是不是奔着前程来的。

可乌云珠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简单，她要进宫，离开博果尔，离开大贵妃的掌控，而且他们不能轻易地动她。

唯有宠妃这个位置。

她还能帮佟采薇转移注意力，她记得，她欠了她的人情。

她曾经无私地帮助过自己，只因为她们勉强算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