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叫人把襄亲王打了一顿的事情瞒得住别人瞒不过佟图赖,京里都在疑惑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佟图赖琢磨了一阵就晓得了。

他还记着博果尔和顺治那回来自己家的时候那不对劲的神色。

他不大高兴:“襄亲王这人自个儿日子也过得稀里糊涂的,做事情又没个章法,得叫他滚得远远的才好,别连累了我们家采薇。”

恰好他受了加封,写两封家信给老朋友们道喜不算出格。

觉罗氏向来不管他前头的事情,但她也认同他的做法。

*

宫里的大贵妃也在给博果尔寻摸差事,他没头没脑叫人打了一通她就觉得奇怪。

只是博果尔已经出宫建府,再想进后宫就难了,她见不到博果尔,只能叫了十一福晋进宫说话。

但十一福晋哪知道博果尔为什么挨打:“王爷从那天之后就躲在家里没出门,连朋友相邀都拒了,也没见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娜木钟也恼:“你是做福晋的,自家爷们出了事情难道不知道张口问?”

十一福晋老神在在:“我问了,王爷不说我有什么办法?您啊,要不然就问问侧福晋去,王爷不待见我,倒是还能和她说上两句话。”

阿云也不是傻子,她从进宫的时候就知道大贵妃不待见自己,不然也不能巴巴儿地在她进门之前先给博果尔讨个侧福晋了。

这会子侧福晋和福晋的地位只有一线之差,那不是打她的脸是什么?

既然她不待见自己,那自己也没必要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把大贵妃气了一通,十一福晋晃晃悠悠走人了。

大贵妃气了个仰倒。

她倒是也想问问乌云珠,又把乌云珠叫了进来,同时想着,博果尔呆在家里不出门,多半是觉得面上无光,不好交际,她得求求顺治,好歹把人安排出去躲上一阵子。

于是又派人去请了顺治。

顺治在忙,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押后了时间,因此,是乌云珠先到的。

大贵妃见了人,先把人安抚了一通:“唉,我知道你前些时候受了委屈,博果尔这人没什么坏心思,就是一直没长大,他未必是真想和你动手,许是一时之间恼了,你别放在心上。”

乌云珠扯了扯嘴角。

前段时间你怎么不问不说装聋作哑?无非是如今要她办事,才说上两句场面话。

她觉得有些腻味。

她心里惦记着事情,对大贵妃交代的事情满口应下,也没告诉她博果尔为什么挨打,只说自己回去一定问一问能不能问出来,还是她说了算的。

大贵妃见她乖巧,心里到底还是满意的,赏了点东西就让人走了。

临走前,乌云珠听见她道:“皇上也该来了,去瞧瞧他爱喝的茶煮好没有。”

乌云珠心头一动。

她刻意放慢了脚步,磨磨蹭蹭地没出宁寿宫,果然在门口撞见了匆匆赶来的顺治:“给皇上请安。”

顺治瞥她一眼,想起来她是博果尔的侧福晋了,微微点头。

乌云珠却在心里想,她能怎么脱离那个环境。

博果尔是王爷,哪怕是个没实权的王爷,那也是皇亲贵戚,和离、休书想都别想,除非博果尔死了,她才能改嫁。

改嫁给谁也是问题,博果尔的姬妾旁人未必敢娶,她总不能回娘家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这会儿的满人之间,兄终弟及、弟死兄娶是常事,多尔衮娶了豪格的福晋,皇太极纳了林丹汗的福晋。

博果尔的兄弟中,唯有顺治合适,他是皇帝,就算娶了,旁人也不能多说什么。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三个问题,一个是博果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