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关着,江夏也不在客厅。
他连忙打开灯, 走进卧房。
结果还真是,江夏又躺在床上睡觉, 脸烧得通红。
怎么又烧起来了?是不是睡过头忘记吃药了?他心想。
秦瞻和昨天一样,轻轻地将她推醒。
“夏夏, 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我看你又烧起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懵了几秒钟后, 才反应过来似的摇摇头。
“吃了, ”她说,“但好像没什么用, 药效过了就又开始烧。”
“实在是难受, 我就又跑床上睡觉了。”
“你这样反复烧肯定不行,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秦瞻道。
江夏微微颔首, 然后开始起床穿衣服。
见她冻得打寒颤,他关切道:“很冷吗?”
“嗯,有点发冷。”
脑子像是烧得有点糊涂, 连扣扣子的动作都慢半拍。
秦瞻直接帮她扣起了扣子, 不小心碰到她手时,发现她手背冰凉。
帮她扣好扣子后,他一脸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像暖炉一样热,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她的手, 原本冷得有些麻的指尖都渐渐暖了起来。
帮她捂了一会儿手后, 他又给她戴上帽子、手套, 围上围巾,骑着自行车载她去市人民医院。
到医院后, 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流程。
挂号,然后等待。
等轮到他们后,秦瞻发现给江夏看诊的,还是昨天的女医生。
“烧还是没退吗?”女医生边甩着体温计,边问。
“对,药效好像就管那几个小时,药效一过就又烧起来了。”秦瞻道。
女医生一脸淡定地点点头,将体温计递给江夏。
“先量个体温吧。”
体温量完,又是烧到快四十度。
女医生收回体温计,拿出一根压舌板,让江夏发出“啊”的一声。
江夏听话照做。
“扁桃体好像有些发炎了。”医生收回手电筒,将压舌板丢进医疗废物回收桶道。
“要不直接吊水吧,吊水见效快,我怕再拖下去,会烧出肺炎。”她道。
秦瞻连连点头。
他并不懂医术,反正医生说什么他照做就是。
“旁边就是输液室,交完钱,把这单子给护士,然后在输液室等着就行。”医生将手上的处方递给他道。
秦瞻点头如捣蒜,连忙接过处方单子,跑去外头的窗口缴费。
交完钱后,他便扶着江夏在输液室等待。
没等多久,护士便拿着一个玻璃输液瓶过来。
护士一边帮江夏扎针边说:“要输三瓶啊。”
“这瓶快输完了到前面叫我。”
“好的,同志。”秦瞻用力点头道。
见他那副无比认真的样子,江夏忍不住勾唇浅笑。
输液瓶走到一半的时候,她便感觉身体好受多了。
然后她听到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声音。
秦瞻也同样听到。
“饿了吗?”他问。
江夏点头:“有点。”
今天一天,除了早上吃了点,剩余时间她粒米未进。
虽然还是没什么胃口,但肚子却是实打实的饿了。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他问。
“粥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