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连青酌将番茄搁到砧板上,食指在他掌心轻轻一敲:“嗯,给你。”
微弱的刺痒感自他指甲叩击的位置蔓延开来,向血肉骨骼里渗透、扎根,观昏晓本能地屈起指节挠了挠,却不得其法,也无从驱逐,就像他从来赶不走?,也没有认真?赶过这个小动作一套一套的妖。
观家祖训,谁掌勺,谁的家属就要包揽洗锅刷碗的活儿,这是观昏晓唯一认可?的家族规矩。
从前父母在时如?此,以后亦然。
吃过晚饭,观昏晓执意要到院子里支桌画画,连青酌怕他伤到眼睛,用?妖力给他搓了两?盏护眼的暖色灯,像两?轮小小月亮般伏在桌角,尽职尽责地照亮桌面。
他坐在地上,伏桌练习上色,衣襟和手掌侧面都蹭了不少颜料。
这不是好习惯,观昏晓却没想过改,连青酌觉得一向细心的他少有这种粗枝大叶的时候,看着可?爱,就也乐得随他高兴。
观昏晓画新年的夜空,画长长的星河光带,却不画烟花,而是用?调得淡却鲜亮的红色勾勒一盏一盏孔明灯。
连青酌把手机调成录像模式,放到支架上,缓步走?进画面,跪坐在他身旁,托腮看画。
良久,他竖起手指转了两?圈,远处忽然吹来夜风,托起许多与画上相似的浮灯,吹向星河。
“你又滥用?妖术。”观昏晓头也不抬地道。
“能哄你高兴,就不算滥用?。”连青酌点了点画纸,笑眼盈盈,“你高兴吗?”
观昏晓轻笑:“高兴。”
说话间,两?只麻雀突然飞离架子,落到他手边,叉着翅膀鼓着胸膛在他跟前踱步,神气十足。
“你们怎么……这是什么东西?”观昏晓眼尖,瞥见?俩小东西爪子里夹的细细长长的翠色羽毛,伸手捻过。
那?羽毛和染色的蚕线一般,在灯光下光华流转,色泽明亮。
他心念一动,冷不丁将羽毛搁到连青酌手上,然后就有幸欣赏到了情?圣先生的变脸绝活弹起、甩手、嫌弃地“啧”。
观昏晓心里蓦的响起林妹妹的声音:什么臭男人拿过的东西,我才不要!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