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见父亲走后,萧明赫立马暴露出了本性。
“呸!”萧明赫不满道,“真有本事,怎不去与翁翁说,就会欺负小的。”
“明赫。”萧鸢鸢当即变了脸色,“你近日十分反常,尤其是你父亲回来后,难道你又闯什么祸了?”
萧明赫变得心慌了起来,他转过身,笑脸走上前,“哪有,姑母,我就是怕挨训,这几天才躲在院子里不出来的,您也知道,他对我一向苛刻。”
“若是有事,不要瞒着。”萧鸢鸢提醒道,“否则到时候,就连姑母也护不住你了。”
“知道知道。”萧明赫走上前,替萧鸢鸢揉着肩膀,“姑母就放一万个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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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王府
一阵狂风席卷了楚京城的上空,王府阁楼间的窗户因为门窗没有关紧而被风吹得一开一合,暴雨从缝隙里飘入,打湿了阁楼内的卷帘。
所有窗户几乎都是开着的,雨水洒满了一地,侍女以为竟陵王躺在坐榻上睡着了,于是便走到窗前想将窗户全部关上。
“不用关窗。”榻上的李宣忽然起身说道,他看着窗外暗沉的天色,厚厚的乌云,像要随时压下,让人喘不过气来。
“大王。”宦官登上阁楼,轻唤道。
李宣走到栏杆前,任由倾斜的雨水拍打着他的脸庞,“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如大王预料,那萧怀玉回家之后便将平阳公主送的生辰礼还回去了。”宦官站在他的身后小声说道,“不过平阳公主并不在章华宫,而是去了京郊一间茶肆,并在那儿等萧怀玉,就好像是知道,萧怀玉会去找她。”
“不过据探子回禀的消息中,萧怀玉对平阳公主的示好,并不领情。”宦官又说道,“说来也奇怪,平阳公主那样孤傲的人,竟会屡屡主动,并且是对一个出身卑贱的武将。”
“出身卑贱的武将?”李宣低头笑了笑,“若再给他几年,恐怕就没有人会说这样的话了。”
“王的意思是,这个萧怀玉…”
“楚国其实并不缺将领,真正缺的,是君王的信任。”李宣回道,“这些有能力的武将,最终都会受到猜疑,被夺权,甚至是灭门,而像巴陵侯萧家这样的门第,整个楚国也仅此一家,除了薛氏一族,对北燕最了解的,也只剩下萧家了,只要燕国存在一天,萧家就还有可利用之地。”
“但是,萧家并不是不可替代的。”李宣又说道,“而萧怀玉,便是陛下新培养的替代。”
“以平阳公主的为人,为了利益,她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有些人无法用道理说通,也无法用利益来拉拢,但却会为情所困。”
“平阳公主是想用自己…□□虎贲中郎将?”宦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