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才说:“当?初李贼攻下汴州带人闯入窦家时,我险遭贼将欺辱,持小刀抵抗之时,力道不及对方反而伤了自己。”
也许是此?事促成了窦婴委身李贼的决心,崔筠因此?一直都对窦婴心存愧疚。
张棹歌握着缰绳的拳头紧了紧,平静地问:“可?还?记得是哪个贼将?”
崔筠只要想起对方的样?子,就恶心反胃。
她压下恶心,说:“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记得模样?。”
“回去画给我看?。”
张棹歌说得轻描淡写,可?崔筠却从她的身上再次看?到了那肃杀之气。
张棹歌动了杀心。
是想要为她报仇出气吗?崔筠心头一松。
原本她只是虚靠在张棹歌身前,身子放松后,整个人便往后倾倒。
张棹歌下意识抬起另一条胳膊搂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等她意识到这?个姿势过于暧昧,准备撒手时,崔筠已?经将借着这?个姿势后脑勺枕在她的左肩上。她若撒手,反倒有些欲盖弥彰,干脆保持了这?个姿势。
崔筠勾着唇角,悄悄地数着张棹歌的心跳。
回到昭平别业,张棹歌将另一匹马的缰绳丢给迎上来的仆役,她率先下马,抬起手臂准备扶崔筠。
崔筠低头看?向她,虚弱娇柔目含秋波,说:“棹歌,我没力气。”
张棹歌以为她刚才那一晒,中暑的症状又加重了,等她下来,将她背进了屋。
路上遇到李彩翠,虽说看?到二人如此?亲密,她理该避嫌,可?张棹歌的神色看?起来像是崔筠有什么?问题,她便问:“七娘这?是怎么?了?”
崔筠有些尴尬,比她更快开口的是张棹歌:“她中暑了,麻烦李姨娘去找朝烟让她弄些冰进屋,不过不要弄太多,她来月事不能受寒。”
没多久,整个昭平别业都知道崔筠来月事又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