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酸。”张棹歌冷不丁开口。
王贺骋愣了下:“什么?”
“我说你真酸,拈酸吃醋的样子真难看。”
张棹歌骂起人来不留情面。
崔筠顿时理解了为?何会有她跟王贺骋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传言。
就这拱火的措辞,很难不打?起来。
不过他们打?不起来,因为?王贺骋自知打?不过张棹歌。
于?是他又提出了要?跟张棹歌在赌桌上较量。
“你不是自诩樗蒲从不失手吗?我们来较量一番。你若是输了就给我道歉,别再肖想你配不上的女人。”
张棹歌本不想理会他的挑衅,但看到目光投向这边的孟甲岁等人,她改变了主?意:“行呀,不过你输了怎么办?你的赌注是什么?”
王贺骋蹙眉,他没想过自己会输。
可他若真输了,难道要?承认张棹歌的情敌身份?
他试探:“你想如何?”
张棹歌说:“很简单,我想知道你跟孟甲岁的事。”
王贺骋面色古怪:就这?相比孟甲岁,难道不应该更在意崔筠和崔家?
原本被王贺骋气得不轻的崔筠倏忽冷静下来,她突然明白张棹歌是想借机套取关于?孟甲岁的情报。
这正好也是她想知道的,所以内心纠结了片刻,还是选择放任他们的行为?。
威慑
过年时候很多乡民会聚在一起?玩樗蒲、双陆与叶子戏, 王贺骋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场地。
他?自信满满地选择了叶子戏。因为邱斛说张棹歌樗蒲从未失手,谨慎起?见,他?先排除了樗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至于叶子戏, 韦氏各宗子弟都擅长,他?的姑父在王家吃白食的那些年就手把手教过他?,他?自诩自己的叶子戏玩得最好。
然而一局过后,王贺骋傻眼了。
他?甚至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
到了赌桌上,王贺骋仿佛理智全无,他?叫嚷着:“是我没?准备好轻敌了。不作数, 再来!”
张棹歌淡定从容地又陪他?玩了两局, 结果还是将他?杀了个落花流水。
不仅是叶子戏,王贺骋在樗蒲和双陆上都输了个彻底。
如果他?们的赌注是钱, 王贺骋大抵已经?输掉了近万钱,而这仅是几局的赌注。
这大概是王贺骋接触博戏以来, 输得最惨烈的一次。
俗话说十赌九输,以往还有一点赢的概率, 使得他?抱着侥幸的心?理被人一忽悠就押了赌注,然而跟张棹歌对赌却连那一点赢的希望都给?抹去了。
王贺骋不禁质疑:“你用了千术?”
张棹歌无语:“嚯, 输了就污蔑人出千,你的赌品这么差的啊!”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这么输不起?的吗?”
王贺骋面色涨红,也不知道是气的, 还是羞的。但比起?这些,还是输给?张棹歌更为丢脸。
他?心?下微愠, 转身就想走。
张棹歌拦下他?:“哎, 我们的赌约还没?兑现呢, 你不仅输不起?,还想食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贺骋恼羞成?怒:“谁要食言了?说吧, 你想知道什么!”
张棹歌环顾四周,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着将他?带往人少的地方。
崔筠主?仆几人也跟了上来。
左右没?有乡里人,张棹歌开?门见山地问:“你跟孟甲岁相熟?”
王贺骋说:“熟倒是不熟,只是暂住在孟家罢了。”
王家在汝州的田产在州城附近,并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