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附耳偷听,由?于隔得远了,声音小了很多,只有只言片语传来,隐约听见什么“绑上”最后变成了若有似无的喘息。
朝烟脸蛋滚烫,早知道就早点睡着了,等下还怎么入睡?
脑子乱糟糟的时候,她又听见了她家娘子的一声惊呼,旋即似乎在骂张棹歌狡猾之?类的话?,之?后求饶的人又变成了她家娘子。
和张棹歌那种毫无演技的求饶不同,她家娘子的求饶非常真情实感,不过不是在喊“饶命”,而是可怜兮兮的说:“棹歌,你松开我好不好,这儿绑得有点涨。”
这时,张棹歌还非常入戏地问:“棹歌是谁?是将军的哪个情人吗?”
朝烟:“……”
也不知道张棹歌用什么绑的娘子,会不会疼或者磨破皮,毕竟娘子细皮嫩肉,张棹歌这么粗鲁,弄疼了娘子怎么办?
“怎么还有铃铛?”随着她家娘子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了很细的小铃铛的声音。
“这是为了考验将军的。”张棹歌说,“习武之?人哪怕扎一下午的马步也不会动摇,等会儿我‘惩罚’将军时,将军若是动了,那小的可要加倍惩罚呢!”
“你这小贼,不要太过分?!”
朝烟:“……”
你们真会玩。
她没脸再偷听,而主屋那边的动静几?乎到?三更才消停。
第二天天没亮就得起床的朝烟遇到?了宿雨。
宿雨看着她的脸色,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做什么?”朝烟觉得宿雨的眼?神?怪怪的。
宿雨说:“真难得,你也有睡不够的时候。”
由?于崔筠的起居很有规律,所以朝烟以往并不需要熬夜,早早地就可入睡了。只有像夕岚和宿雨这些有事务要处理的人时常需要熬夜,所以见朝烟大?早上就开始精神?不佳,猜测她昨晚应该是没睡够。
朝烟脸颊一红。
她后半夜睡着了来着,但是做了一些非常旖旎羞耻的梦,又醒了过来。
她将宿雨拉到?一旁,小声地问:“宿雨,你有做过那种梦吗?”
宿雨莫名就理解了她的话?,坦然地说:“自然做过。”
“那、那你”朝烟发现自己不是例外,见宿雨并不为此羞耻,便也大?胆了许多,不过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是询问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还是询问做了这样的梦该怎么办?
宿雨问:“你是受阿郎与娘子的影响了吧?”
朝烟:“……”
“阿郎与娘子还是太克制了,否则你早该习以为常才是。”
朝烟无法?反驳。
宿雨虽然仅比她大?一岁,但是懂得的东西却比她多很多。
她决定虚心求教:“那我还做这样的梦怎么办呀?”
宿雨笑了笑:“你晚上来找我,我教你。不过你要来找我,必须得跟娘子说,如何说,你自己琢磨。”
朝烟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在主院内起居的婢女,她如果夜不归宿,为了安全,自然得跟崔筠说一声。
一般的主人家都不会同意,可崔筠允许的可能性很高,但必然会询问缘由?。
朝烟自然不能真的说是为了那些梦去找宿雨,只能说她有些事要请教宿雨,趁着宿雨还没回汝州,抓紧时间向对方请教。
崔筠沉默着,朝烟的心紧张到?了极致。
这时,张棹歌说:“就让她去呗。”
崔筠这才点头。
朝烟离开的时候,听到?张棹歌低声说:“早该让她到?外院住的,像昨晚,我都不能放开了演。”
张棹歌成功地挨了崔筠一顿拧。
第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