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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上沾染着新鲜的血迹, 因为痛苦,匍在地上不住痉挛。
扶荧初觉他眼熟,细看眉眼,登时倒吸口凉气。
“怀舟!”
扶荧尖叫了一声。
奔过去的瞬间, 宁随渊勾手, 将他的脑袋从地上提起, 裴容舟面对着扶荧跪下, 脑袋被迫高扬,如刃般的红雾紧跟着缠在了他脖子上,此情此景让扶荧不敢大意。
她僵在原地, 惊惶地看着他脖颈处流转的红雾,声音发颤:“宁随渊, 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脸上毫无情绪。
她的担忧,惶恐, 包括对他的那抹收敛起来的厌恶都收映眼底。
宁随渊耷着眼睑,余光淡淡瞥过跪在脚下的裴容舟,“你就是为他杀的我,是吗?”
扶荧一怔,“你说什么?”
宁随渊没有回答,亲自动手拉住了裴容舟的头发,微微俯身端量着他的面容。
裴容舟尚且残存着一丝意识,长久的头颅后仰让鼻腔的血倒流,呛得他连咳几声,样子难看又狼狈,哪还有原先那清姿朗月的模样。
宁随渊居高临下睨着,嗓音镀着森意,“你与他初见那天,我就应该觉察出来的。”他说,“那时我就奇怪,一个平平无奇的乡野村医为何能得你青睐,如今想来,不过因为他是你那逝去夫君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