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可见白色的骸骨从猩地挣出, 一眼望去, 残骨像沙海里随处可见的白色的贝壳,一直蔓至黑暗里。
更让扶荧感觉不妙的是,自从进来这里,她的太阳穴就嘣嘣地疼, 像是有人一左一右彼此牵拽, 相互抗衡间, 受难的只有她一个人。
宁随渊来自深渊。
越是幽暗的环境越是容易适应, 便是此处邪恶滋生,也丝毫影响不到他。
他了无乐趣的砍杀了不知第几波冲撞过来的枝叶,一边支起耳朵细细听着后方的动静。
她的呼吸变快了, 步伐变慢了。
体温似有所升高,味道闻起来像是……病了?
止步, 回头,幽目沉沉望过去。
这地儿整个都是封闭的, 逼仄的空间让人压抑。她平常略显苍白的皮肤在此刻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虚浮间,仍一声不吭地追着宁随渊的步子。
扶荧此刻的状态极大程度影响了她的关注力,一颗头骨就在脚下,宁随渊率先注意到,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扶荧就一脚踩上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