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是软的,但刚起?,又闹了一会?儿,尾椎跟着回忆漫上了酥麻,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淌了点出来。

然后他看见程在野偏过了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浴室外面?能看见里面?朦胧一点轮廓,同样里面?也能看见外面?的,大概一分钟后,程在野似乎才看到那扇磨砂玻璃墙上有卷帘,两步走过去,唰地把帘子放下来了。

姜守言闷在被子里笑了起?来,还没笑多久,程在野拉开门出来了。

他睡衣昨天垫在姜守言底下弄脏了,赤着上身带着满身的水汽,隔着被子把人严密地压住。

“你偷看我。”程在野耳朵都红了,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臊的。

姜守言鼻尖从被子底下拱了出来,被程在野压得像只裹在茧里的蚕。

“我明着看的。”

程在野不说话?,就顺着他的脖颈咬他,咬了一会?儿闻到了什么味道,起?初他以为是自?己身上的,片刻后发现?不对。

他忽地抬起?头,看了姜守言好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

姜守言似乎知道他在笑什么,不自?在地动了动,说:“你起?来。”

程在野就屈膝跪了起?来,他手臂还压在被子上没动,埋头吻了吻姜守言颈侧还没完全消的指痕,说:“我给?你洗。”

姜守言手能动了,在他腰侧挠了一下:“你闭嘴。”

“怎么了嘛,”程在野看着他的眼睛,歪着头说,“我昨天哪儿都给?你洗了。”

姜守言不想理他,但又有点潮,他边掀被子边推了程在野一下,程在野顺势坐起?来,一低头看到了他小腹上的纹身。

一只侧飞的绿贝矩蛱蝶。

小姑娘手很巧,粉和绿渐变得很自?然,让程在野只要?看着,就能回忆起?那只憩在森林里的蝴蝶。

他又想起了昨天的姜守言,带了点病态的偏执,让他的心也跟着酸了一片。

或许他没办法对姜守言的痛苦完全感同身受,但姜守言在纹这只蝴蝶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和他一样,想到那片森林,想到那片原野,想到那个?充斥着樱桃酒香的夜晚。

他是不是稍微能从漩涡里挣扎着喘口气,对未来多一点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