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程在野的事吗?”

好像掩饰的有点太?明?显了,姜守言悄悄抠了下藏在桌子底下的手。

周健没?多问,点了下头?,放缓声音说起了程在野的事:“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介绍过来的,起初我以为是他病了,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喜欢的人来的。”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爱人生病了,自己跑来看心理医生,就为了学习如何才能更好地?照顾他。”

姜守言低着头没说话,悄悄抠着?手指。

“他共情?能力很强,学习能力也很强,经?常看书看案例看到很晚,但你知?道的,案例并不全都积极,所以有时候他很痛苦。”

姜守言抿了抿唇角。

周健继续说:“他很爱你。”

姜守言差点憋不住泪。

“之前他把你的报告单拍给我看过,我给他的建议是药物治疗搭配认知?疗愈,”周健说,“现在我的建议还是这个。”

姜守言说话有点困难:“可是……”

“没?关系,”周健不疾不徐打断他,“你可以先听我说完。”

“直到今天聊天以前,我都以为你的创伤是你外?婆骤然离世,但刚刚你说你去给你母亲上坟了,我才反应过来我错了,可能还要更早,至少要从你母亲离世开始算起。”

姜守言微微睁圆了眼睛。

“东南亚的人抗压能力普遍要比欧美这边强,在没?办法?改变的情?况下,他们往往会搭建属于自己的生存框架,其实你也是这样的,背着?这样的框架走了很久,直到最后一个亲人离世,你的框架彻底塌了。”

周健说:“所以我大概能猜到你不愿意服药的原因?之一,你正在程在野身上继续搭建这种你所熟悉的框架,药物作为外?来物,会让你觉得你失去了控制感。”

姜守言愣愣地?听着?,有些?说不出来话来。

“在这种丧失控制感的情?况下,你开始放大你的焦虑,焦虑药物各种各样的副作用会让你失去秩序,”周健说,“但我想说的是,直到现在,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药物依旧是治疗的一线手段。”

周健顿了顿,观察到姜守言还在集中?注意听,又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