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风流,年少荒唐时,也不是没养过娈童,可自己养了玩,和在旁人身下受辱哪里能比。

毕竟是官宦之家锦绣堆里长大的公子哥,这等事,实在是奇耻大辱。

沈砚强忍着恶心,口中道:“王爷该知道的,草民一心都念着有朝一日,同妻女团聚,此事……此事实在是……”

见他说着念着妻女团聚,齐王笑了下。

这才将喊他来的本意托出:“是吗?你怕是还不知道,你那妻子,如今身怀有孕,东宫的太子看她跟看眼珠子一般,你想着妻女团聚,只怕是不容易。”

沈砚浑身僵了下,站在内室里,本就病弱的身子,愈发摇摇欲坠。

掩唇一阵猛咳,扶着一旁的桌子,才能站稳。

一别近四载,他做梦都是那一日姑苏夜雨里的血色,和云乔与女儿的哭音。

四年,她竟已经为“杀”他的人,怀孕生子了。

那他呢,他的“死”在她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沈砚咳的面色惨白如纸,齐王心底嗤笑,面上却仍是一副关怀之色。

叹了声道:“妻子是难团聚,若是见你那女儿,倒是有法子,只看沈兄,肯不肯做了。”

沈砚闻言,勉强压制住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