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嗤笑了声,收回捏着她肩颈的手。
“不想伺候就滚出去。”
林湄音忍了又忍,咬牙道:“若我照做,你能给李老夫人请太医来看诊吗?”
她来见他目的只有这一个,至于那些自尊,那些脸面,早在李呈死的那天,就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只有能保住李呈母亲的性命,她做什么都行。
齐王听着她这话,冷笑更浓。
“林湄音,妓院恩客嫖娼,也知银货两讫,睡完妓子才会撒银子。”
他是当真,半点体面也不肯给她留。
话说得刺耳难听极了。
……
最终,林湄音还是妥协了。
可她真的难以忍受他。
只几瞬后,就恶心的伏在一旁轮椅扶手上干呕,眼里都是嫌恶。
轮椅上的齐王手背青筋暴起,掐着她脖颈道:
“恶心是吗?那也得受着。”
到最后,林湄音狼狈伏低,抹了把脸问:“何时给李夫人请太医?”
齐王解了自己腰牌砸在了她脸上。
“拿着这腰牌,找管事。”
腰牌砸在脸上,带着极浓的羞辱的力道。
林湄音蹙眉,俯身捡起掉到地上的腰牌,连身上方才被齐王扯开的衣裳都没拢,起身径直就往外走。
那衣领处大片肌肤,就暴露在空气中,可她却毫不顾忌。
齐王瞧着,心里大恨,咬牙吩咐一旁跪了良久的宫婢:
“去,跟着你姐姐,给她把衣裳理好,好生遮了那身皮肉,她不知廉耻,本王还得要脸。”
第453章 入宫
跪在地上的宫婢追了出去,抹了把泪赶上姐姐。
屋内坐在轮椅上的齐王撑在轮椅扶手上,目光阴戾。
招手喊了亲信近侍前来。
“东宫那位有孕的好消息,怎能只本王知晓,去信儿给明宁,让她也跟着乐上了乐。”齐王话音满带不怀好意,指节轻敲侧额,眸底布满冷寒算计。
侍从应了声,忙就要退下。
那轮椅上的人,却又开口道:“好吃好喝养着的沈砚呢,也该派上用场,请他过来。”
侍卫顿步听罢,颔首道是,方才告退。
过了有一会,门外院子里,响起了步音。
齐王抬眸往外看去,透过屋门,扫了眼前方跟着内侍过来的沈砚。
春日阳光正盛,一身素衣的沈砚行过齐王府曲折回廊。
院中微风吹拂,几点春日碎花自廊角树木上飘落砸在他肩头。
沈砚脚步未停,只侧眸瞧了眼那花朵,抬手将其拂落。
又因积年病弱,被一点微风吹得掩唇轻咳。
那送了林湄音后的宫婢,回来时冷不丁瞧见他,愣在原地,脸颊透出绯红,目不转睛地看。
“公……公子……”
他生了桃花潋滟的好相貌,便是一身素衣,跟在个奴才后头,也是极为打眼。
寻常小娘子瞧见,哪个不愣怔。
便是昔日在扬州,花街柳巷打马玩乐,沈砚也和旁的纨绔子弟不同。
寻常纨绔,舍得下银钱才能得了花娘青睐。
独独沈砚,只需对着人笑上一笑,便能哄得女娘甘愿同他春风一度。
除却那扬州花楼里数不清的红颜知己,走在街巷上哪家的寡妇盯上他,也常暗中丢个手绢,勾人往自己宅子里走。
实在是他这张脸,生得太好。
若不是这张脸,当年的宋宛娘,未必就能铁了心要云乔嫁他。
便如明宁昔日所言,沈砚这张脸,丹青作画落在纸上,便能瞧出不比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