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之已经比刚刚乖了很多,温世敏没有再束缚他的手。
他捏着顾敬之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把那些固定栓拆下来。
朱红色的木质托盘上不时落下一颗颗小小的零件,有时候是一根细小的银棍,有时候圆形的固定头,即使在进宫之前刚清理过血枷,但是现在,那些拆下的银质小零件上都多多少少的带着血迹。
银色和红色在在托盘上滚动着,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顾敬之被那清脆的声音引的回了神,他偏过头去,还没看清,就被萧容景托着脸扭到了另一侧。
“这个你就别看了,看了你又要怕疼,等穿好了再说。”
萧容景在伤害他的时候,说话的语气总是比往常要温柔很多,好像他不是在用链子把他的手束缚起来,而是要送给他什么礼物。
在两人还是朋友的时候,萧容景确实经常送他一些东西,类似一些孤本字画之类的,先不说价格几何,几乎每一件都是他寻了许久都没找到的。
那时候萧容景似乎也是这样语气,平淡的让人无法判断他是用心的,还是随意为之。
顾敬之那时还因为因为萧容景这种微末之处的体贴痛苦了很久,伤害一个对自己这般好的人,他有些狠不下心。
而现在,依然是同一个人,同样的语气,萧容景送给他的只剩下侮辱和束缚,还有虚假又浮夸的温柔。
曾经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幻梦,梦醒了之后,只有现在的痛苦是实实在在的。
顾敬之没有挣扎,他的脸贴在萧容景肩膀处光滑的衣料上,沉默着没有说任何话。
除了疼的受不住的时候,他总是沉默的时候更多一些。
萧容景似乎也并不在乎他这幅沉闷的样子,只是闲闲的将他搂在怀里,把玩着他的另一只手。
另一边,温世敏把那些固定栓全部拆完,又很有耐心的用银针挑了药膏,送入穿透的指骨中,缓缓转动,捏着银针尾端在穿透的骨头中前后抽插。
银针在顾敬之的指尖中穿梭,又带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迹。
想要穿指骨链,这样的的过程是必须的,精致的器物总是需要繁琐的制作过程,虽然有些累,温世敏却沉迷其中。
将一双手一步步打造成精美的饰物,这给温世敏也带来了巨大的满足感。
顾敬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美宠奴,即使没有萧容景的命令,他也想让他的身体更加完美可爱。
直到将所有的手指都上了药,他才拿出了那条银质的链条。
这银链打的极细,远远看去像头发丝一般,若是凑近了看,便能看到链子上面非常隐蔽的花纹,那是简化过后的云纹。
温世敏将银链挂在银针的尾部,从大拇指外侧开始,像是在穿线一般用银针带着链子穿过一根根手指的指尖,直到穿过小指的外侧,这样五根手指就被这根银链彻底连在了一起。
在指尖的两侧会用花朵形状的卡扣将链子固定起来,每根手指之间链条的长度不超过一寸,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链子会稍微长一些。
链子固定好之后,顾敬之的手指分开的幅度就比之前小了一些,将手抬起的时候,手指之间的链子会自然下垂,看起来十分好看。
顾敬之的手指自从被穿透之后,就不太能碰到什么东西,就连按在地上也会疼痛难忍,更别说这链子表面凹凸不平,比固定栓带来的痛苦要更大。
温世敏在顾敬之的手下放了一个用棉花做成的小小棉球,当做掌托,将他的手指搭在上面,暂且养伤。
他将顾敬之的另一只手也做了同样的处理,为了可以更加充分的展示自己的成果,温世敏拿过来一个小小的台子,放在顾敬之的身前。
台子上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