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导致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姬寒的药白尘音试过,确实不会让人失忆,他不由看向另一侧的温世敏:“世敏,那晚都是你安排执行的,是不是你的人出了岔子,把顾敬之的头给磕到了?”
温世敏翻了个白眼:“老白,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做事难道你还不放心吗?除了让烨烨见了敬之一面我什么都没做,后来药力发作顾敬之昏迷,我一路抱着他到未央宫,把顾敬之带到宫里的时候他身上除了在床上弄出来的印子,连皮都没蹭破一点,更别说磕着碰着了······”
白尘音拿扇子敲着手心:“难道是烨烨说了什么刺激到了敬之?”
姬寒冷笑一声:“白尘音,你去南风馆到底是跟顾敬之上床的还是给他用药的······”他的眼神在白尘音的温世敏之间来回巡视,面露嘲讽之色:“不会是你们二位一起上了吧······顾敬之身体本就虚弱,你们还要在给他用药之前让他承欢,恐怕没有烨烨顾敬之也要被你们累到失忆了。”
温世敏脸上有些挂不住,手指上的玉扳指快要被他转出火星:“我怎么知道你们昨夜要给顾敬之用药让他昏迷?再说了,那日跟顾敬之交欢并非我本意,我只是带他到前楼看小倌唱曲散心,是老白过来才······才弄到床上的······”
白尘音横了温世敏一眼:“敬之在你这里做过小倌,在前楼接过客,他看到小倌只会想起曾经的屈辱和痛苦,你带他到前楼到底是让他散心还是给他填堵······”
姬寒:“温世敏这件事做的欠妥当,白尘音也太沉溺鱼水之欢,只顾着自己痛快,你们两人都有责任。”
温世敏忽然看向姬寒:“姬大夫,你身为神医,为何连顾敬之的心病都无法根治,实在是沽名钓誉。”
白尘音附和道:“世敏说的有理,你那药只能维持敬之三年性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毒药。”
姬寒额头上的青筋又爆了出来:“我何时说过自己是神医了!”
几个人吵了半天,最后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因为顾敬之失忆已成事实,不管谁来担责也没有什么用。
“至少现在陛下对敬之已经有了怜悯之心,愿意让敬之回家了,相信日后敬之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啊,只要敬奴可以养好身体,失忆了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和陛下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之前的什么造反,刺杀,陛下慢慢就不计较了。”
白尘音对姬寒说道:“姬大人不要立刻让敬之好起来,解药一步步给他用,如果好的太快可能会让陛下起疑心。”
姬寒:“此事不必担心,我早已安排好顾敬之的药量。”
“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敬之,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再互相追究了。”白尘音举起酒杯,对另外二人说道:“这件事陛下没有察觉已是万幸,大家一起喝一杯酒,一笑泯恩仇。”
温世敏也举起酒杯:"哪里有仇,我和姬大人一直都是朋友,日后姬大人来南风馆玩可以算我账上,一两银子都不用掏。"
姬寒抬了抬手中的杯子:“酒我喝了,南风馆还是算了,我对你这里的小倌没有兴趣······”
见识过了真正的美玉,其他的石头便再也不想理睬了,只想将那块珍宝捧在掌心细细赏玩,即使无法将其占为己有,偶尔亲近一下也已足够。
三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深夜,顾敬之在一个荒芜的梦中醒来。
他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只有一种让他害怕到发抖的感觉环绕着他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