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再加上这白绸确实对眼睛有好处,顾敬之只能暗暗告诉自己就当是治病了,暂时接受了自己目不能视的处境。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顾敬之看不到东西就更加被动,被萧容景摆弄起来也不好反抗,被搂着躺在了萧容景的怀中,和前几天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那时候他四肢被束缚的严严实实,手脚皆无,宛若人彘。现在却一身轻松,除了眼睛上的蒙巾之外没有丝毫束缚,比那时候不知道松快多少。
反而导致顾敬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那几年他跟萧容景关系好的时候也没有像这般睡在一起过,除了悠悠,他连跟别人睡一间屋子的时候都极少,更别说跟一个男人搂抱在一起。
就算没有两人之间的怨恨,这种感觉也让他万分别扭。
他不理解萧容景为他对他如此的······执着,若是两人处境互换,他顶多也就是杀了萧容景,若是心软一些,也会将对方流放边疆,万万做不出把自己的敌人调教成奴带在身边这种事,甚至亲吻自己的敌人······简直匪夷所思。
曾经他看萧容景也是个端方守礼之人,现在方知人心难测。
顾敬之思来想去反而把自己弄的烦闷不已,在被窝里悄悄用手肘和膝盖挪着身子往另一边移半寸,好不容易离萧容景远了一些,却在下一瞬就被揽着腰按了回去,结结实实的和萧容景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两个人反而比之前挨的更近了······
头顶想起萧容景冰冷的警告声:“敬之再乱动,下次就不只是掌臀了。”
顾敬之身子一僵,暗暗抿唇,已经撑在床铺上的手肘停在原地,却不肯放松下去。
萧容景也不管他,自顾揽着顾敬之继续看书,每次翻页都把书页翻的哗啦啦的响,眼睛却一直看着怀中之人。
如他所料,顾敬之靠在他胸前的脑袋朝书的方向微微的偏了偏,萧容景便知道顾敬之被勾的想看了。
他记得上次顾敬之被牙疼折磨的都开始发抖了,眼睛还是盯着书页不放,他把书扔到一边的时候顾敬之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跟着追了过去,若不是手被捆着指不定就要自己探手过去把书拿回来继续看了。
其实这江州县志在萧容景看来并没有多吸引人,只是对于了解当地略有帮助,若顾敬之是过来南巡的读一读自然是有些益处的。
但顾敬之现在已经为奴,日后也会常居内宫,官场跟他已经没有关系。
顾敬之对自己的命运应该很清楚,但萧容景发现自己的奴隶依然本能的被这些东西所吸引,这个人似乎生下来就是要走上匡扶社稷这条路的。
萧容景看着顾敬之的发顶愣了半晌,然后将书翻到了上次看到的那一页,唤了宫人过来。
“接着这一页,往下念。”
宫人的念书的声音不疾不徐,不用费力就可以听的清清楚楚,萧容景看到自己怀里那颗总是悄悄乱蹭的脑袋终于不动了,一开始还撑着不想贴他太近,但听着听着就入了迷,也不管自己是被厌恶的人抱着,慢慢的歇了力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身体也慢慢软了下来,彻底蜷在他身边不动了。
顾敬之虽说睡了两天,但身体却没有彻底恢复,刚刚一番折腾让他多有疲累,宫人的声音又毫无起伏,如和尚念经一般惹人发困,顾敬之听着听着竟真的泛起困来,就算他强打着精神也没有抵得过睡意的侵蚀,不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萧容景摆摆手让宫人退下,他熬夜熬习惯了,本不想睡的这么早,但是抱着顾敬之太过舒服,也懒得再去看奏折,帮顾敬之掖了掖被子,直接跟着躺下了。
屋子里依旧点着灯,顾敬之虽然睡了,但是对光线却十分敏感,别说是把灯熄了,就算是少点几根蜡烛顾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