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身体一软,再次在他怀里昏死过去。

温世敏微微皱眉:“陛下······”

“让敬之休息一会儿,过半刻钟再给他处理另一边。”萧容景将手指从顾敬之口中缓缓抽出。

我不是说这个啊······温世敏看着萧容景那形容凄惨的手指,感觉自己的指头也在隐隐作痛。

这次顾敬之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皇帝的指头上印了几个深深的牙印,有的地方甚至压出了淤血。

温世敏看得揪心:“不如还是给敬奴用口枷吧,臣真的怕敬奴把您的手指给咬断了······”

“宋医士,先给陛下手指止血。”

“不用了,这点小伤何足挂齿。”萧容景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牙印,轻笑一声:“敬之的牙齿以后用不上力,这么深的咬痕恐怕是不会出现了,以后很多东西都没办法再吃,敬之难免委屈,这伤就当做是给他泄愤好了。”

这······宋嘉文刚从药箱里拿出来伤药,捏着小小瓷瓶又懵了。

皇帝的手被咬成那个样子只为了给侍君泄愤?

看着皇帝的面色似乎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他只能把伤药又放了回去,惴惴不安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半刻钟的等待对于宋嘉文来说尤为漫长,皇帝在和旁边的温大人谈什么东海的事,他也听不太懂,在御前也不敢随意乱看,只能瞅着自己的脚尖,鼻子里却感觉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其中有一种味道是龙涎香的味道,那必定是皇帝衣物上的熏香,但另一种清雅微香······宋嘉文的脸颊微热,那是侍君的味道。

在见到侍君之前他从未闻过,见过侍君之后便再也忘不掉了。

半刻钟之后侍君被清灵香唤醒,宋嘉文瞬间屏息,将自己再次变成木头,继续给侍君施针。

这次皇帝没有再给顾敬之休息的时间,剩下的半边牙齿从头到尾一针接着一针扎了过去,到最后即使用了清灵香也不大有用了,顾敬之眸光涣散,再也聚不起恨意,痴痴的看着虚空一点,他的身体也软软的躺在皇帝的怀中,只有在针深深的刺入他牙根的时候才会颤动两下,锁在金铐中的双手已经握不住萧容景的手腕,只能被人捧在掌中,细细摩挲。

他整个人都如同一具肉偶,唯有眼泪如泉,不住的顺着他苍白的脸颊往下滴落,将他修长的脖颈打湿了一大片。

宋嘉文扎下最后一针之后才大松了一口气,随意的抹了抹额头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头的汗,一旁的宫人及时给他递上了手帕,他连连道谢,将自己收拾了一下。

“两个时辰之后侍君齿下的药便会慢慢起效,到时候侍君会比现在更难受,齿根如被铁烙,头痛欲裂,最好在这之前给侍君用膳,侍君受疼的时候只需要控制住他的手脚,切勿触碰他的牙齿,等过了这一夜药效会渐渐平缓,痛意也会消减,侍君便会好受一些,只是牙齿会变得万分敏感,清洁和用膳之时都要更加轻柔小心,平时最好给侍君齿间垫一条软布作为缓冲,让其上下牙齿不能相触,日后侍君慢慢习惯了齿下的感觉才能将软布撤下。”

“宋医士有心了。”孙全将这些都默默记下:“奴婢送宋医士回去。”

“不必不必,孙公公太客气了。”宋嘉文向皇帝行礼告退时腿一软差点摔一跟头,还是旁边的宫人及时将他扶着,送他回去了。

“这宋医士年纪轻轻,医术了得,前途不可限量啊······”温世敏叹道:“可惜他对敬奴似乎······有点过于担心了······”

“美者,人皆好之。”萧容景拿着软布擦拭着顾敬之脸上的泪水,那哭红的眼角粉若桃花,勾人心魄,“敬奴身姿秀美,容颜倾国倾城,惹人怜惜再正常不过了。”

“但宋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