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这些主子们不一样,腿脚稍微有点不好的就不会再叫到御前伺候,在宫里基本上就算是完了。
宫人们战战兢兢,一旁的孙全看了一眼皇帝怀里的侍君便知道怎么回事,立刻让人搬了刑凳过来:“都愣着干什么呢?排队站好了!一个一个上前领罚!”
身强力壮的粗使太监已经拿了手掌宽的竹板站在刑凳旁边,宫人们这时候终于有些怕了,第一个挨打的一板子下去就忍不住惨叫出声,当即把后面还没挨打的宫人吓哭了好几个。
若是放在之前,孙全一定会让人把那些宫人的嘴堵起来,以防他们的哭叫声惹皇帝烦心,但是这次他却没有说话,悄悄给行刑的太监一个眼色,让他就按这个力道打。
打不死,也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只是会特别疼······
室内没有人说话,竹板抽在人身上发出的沉闷声响,受刑的宫人哭叫不已,还没打完屁股上的布料就渗出了血,二十板子下去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被人拖走。
空气中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
萧容景并没有看那些宫人,他虽然嗜虐,但自从碰了顾敬之对其他人就没有了兴趣,那些惨叫声除了让他觉得吵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他心中的欲念只有怀中之人的身体才能抚平。
顾敬之在他怀中不发一言,但两只玉手却不安的蜷起,不自觉的握住了他的衣襟。
他想的没有错,顾敬之确实会因为宫人因他受罚而心有不忍,之所以没有向他求情恐怕是怕被他以此为要挟,做更多不愿意做的事。
顾敬之聪慧过人不是虚言,而萧容景并不讨厌这一点,他喜欢聪明人,虽然将其驯服需要花更多的精力,但这种过程中顾敬之留下的每一滴血泪都会如同火焰一样融化他心中的冰雪,让他感觉到一丝生命的热度。
所以他不会放过顾敬之,他要让顾敬之知道不管是造反还是咬破自己的嘴唇都要付出代价。顾敬之为了保护一个宫女都能答应去当青楼里的小倌,以对他人的怜悯之心恐怕很难会对此视而不见。
萧容景把玩着顾敬之腕间的手铐,看着御医给顾敬之治理伤口。
宋嘉文被身边的那些惨叫声和血腥气吓的嘴唇发白,再加上最近都没有睡好,导致他胸口一阵一阵的朝上反呕,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但皇帝之命不得不从,况且侍君的伤也不容耽误,他压下心中的恐慌,就当做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小心将顾敬之唇下血污擦去。
那嫣红的下唇一侧便露出一个十分明显的伤口,可以看到内部些许粉色的血肉······
宋嘉文看的心里一阵阵发疼,侍君手脚无力,为了有点力气的就是牙齿,这是有多难受才会把自己咬成这个样子······
他连忙拿出伤药小心的涂了上去,伤口碰了药是有些疼的,只见侍君团在身前的两手又蜷缩了两下,紧闭的乌睫微微颤抖,似是疼的厉害。
宋嘉文看着侍君那皱眉忍痛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忽然跳的很快,只是头顶便是皇帝深沉的呼吸声,他不敢拖延,又给侍君伤口外侧涂了舒痕去疤的伤药,这才退至一边。
“侍君这伤口三日不可碰水,饮食要务必小心,侍君最好也不要随意说话,只要安心静养,定时换药,日后这伤痕也会慢慢消去,恢复如初。”
萧容景从孙全手里接过一只红木口枷,横在顾敬之齿间,将两边的红绸在他脑后系紧,他本想给顾敬之一点点嘴上的自由,但是现在看来这最后的赏赐也必须收回了。
他抚摸着顾敬之脸颊上横过去的绸带:“这个给你先咬着,等用了早膳再给你封嘴。”
青年许久都没有戴口枷,似是有些不适应,舌头顶着横木不安的推了推,但口枷在他的嘴里纹丝不动,他最后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