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之,萧容景每一步都走的险之又险,这还是白尘音第一次体会到命悬一线的滋味。
而萧容景和顾敬之两人之间的胜负已经明了,白尘音命军队全力阻击敌军,没有再去管地上的那两个人。
这时候的皇帝可能需要一点私人时间跟自己的小奴隶单独相处。
萧容景的剑在顾敬之刚站起身的那一瞬就挥了过去,顾敬之咬牙招架,剑锋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咯咯声。
“段将军?你出来一趟就把自己给入赘给段家了?”萧容景将顾敬之的剑刃一点点的压回去,嘲讽道:“朕已经答应了段悠悠跟京淮的亲事,你却跟段悠悠私奔?之前你骂我出尔反尔,你现在做的事又哪一点是君子所为?”
“是你先毁约在先,我又怎么能信你······”顾敬之气凝丹田,猛的隔开了萧容景的剑,但胸口的伤势被牵连,他猛咳几声,口中鲜血直流。
周围已经看不到岭南士兵的身影,他被独自留在了敌阵之中。
萧容景看了一眼顾敬之唇边的血迹,没有再出手:“朕没有毁约,若不是你,惜华殿的宫人也不会死。”
果然还是没有逃走吗······顾敬之的心猛的一痛,那夜实在太过仓促,他没有时间亲自去把春桃带出来。
“萧容景,你根本就没想过放了那些人!你还是杀了他们!”顾敬之愤怒的大喊一声,攻势瞬间变的凌厉了起来。
“你也说过不会动悠悠,昨天你却想杀了她!!!”
萧容景表情骤然冷了下来,躲过顾敬之的全力一击之后猛的将他手里的剑击飞,锋利的剑刃停在了顾敬之的咽喉处。
他本以为给自己的宠物配个种是无所谓的事情,但有时候他又没办完全把顾敬之当成一个宠物。
当他和顾敬之平视的时候,任何站在顾敬之身边的人都十分碍眼。更茤好汶綪連鎴?q?肆⑺壹??Ⅱ6溜壹
“原来她还没死啊,真是命大······”萧容景抖着剑刃在顾敬之的脖颈上划拉,把那个小鱼玉佩一点点从顾敬之的领子里给挑了出来,剑尖一偏,红绳断裂,那个青色的小物件就掉进土里看不见了。
看着顾敬之光裸的脖颈,萧容景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他用剑挑起顾敬之的下巴,凉凉道:“那就只好再杀她一次了······”
剑刃割开了顾敬之下颌的皮肤,一缕鲜血顺着他雪白的脖颈缓缓流下,顾敬之握紧双手慢慢闭上眼睛,然后猛的朝着咽喉处的剑刃迎了上去。
萧容景早料到顾敬之会来这一出。
他在顾敬之朝前去的那一刻就迅速的收剑后撤,但又后知后觉的发现顾敬之的动作似乎并不像是要自杀。
不好!
萧容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那个刚刚像是一心求死的青年已经如同猛虎一般朝他扑了过来,迅猛的拍出一掌,正正打在了他刚刚被击碎的胸甲上,磅礴而浑厚的内力瞬间灌入他的全身,在那一瞬间萧容景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在时隔大半年之后,萧容景再次尝到了痛彻心扉的感觉。
他们滚落在沙尘中,如同野兽一般互相攻击,周围想要帮忙的士兵一时竟无从下手,他们眼睁睁看着皇帝和敌将互相挥拳,已经半点没有天子的威严。
最终还是萧容景将顾敬之压在了身下。
他死死的掐着顾敬之的脖子,而被他压在身下的青年却依然没有放弃挣扎,咬着牙拼命的掰着他的手腕,粗重的喘息声起此彼伏,两人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内力受损的两人在单纯的进行着力量的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