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银光。
又是那个夜晚······
深冬的寒风从窗户里灌入,吹起他的衣袍,秀金的衣角上沾染着斑斑血迹,那是顾敬之的处子之血。
刚刚被他破了处子之身的男人正狼狈的蜷缩在地板上,身上的被撕烂的衣物已经遮掩不住他的身体,他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是被虐打出来的淤青伤痕,而在他的两腿之间则血红一片,在那抹血色之上还有点点白浊。
顾敬之······
已经是燕国之主的萧容景已经宠幸了顾敬之很多次,但他依然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进入顾敬之身体时那种让他爽到头皮发麻的紧致触感,那是生涩的毫无性事经验的顾敬之在用本能跟他交合,被他一点点的操开身体,然后完全被动的承受他的欲望。
没有被调教过的顾敬之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寒风让顾敬之腿间的血色迅速干涸,萧容景此时也冷的心口发凉,他呼出一口雾气,心中沸腾的暴戾在冷风中逐渐平息。
萧容景无法控制梦里的自己,却能清楚的知道梦里的自己在想什么。
那个依然无法从顾敬之的背叛中走出来的自己,面对刚刚被自己侵犯了身体的青年,心里在悄悄的后悔。
说到底,三年的情谊不是说没就没的,他撂下了狠话,做了自己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但欲望发泄之后,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满足。
可能是今夜太冷,也可能是他第一次看到顾敬之这般凄惨的样子,他看着那个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的青年,心里有些不忍。
毕竟这个人在前几天还跟自己一起在廊下煮酒对饮······
已经身为皇帝的自己当然可以毫无芥蒂的享受自己的敬奴,他细细品尝顾敬之的屈辱和不堪,看可怜又可爱的宠物在隐忍中一次又一次的崩溃,哀求,如同娈奴一般毫无尊严,顾敬之所有的痛苦都是他的春药,让他欲罢不能。
但在发生宫变的那一夜,他还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切,嘴上说要让顾敬之做奴,但真到了这一步,他还是无法真的把顾敬之当一个奴隶来看。
往事还历历在目,他一时还不习惯真的让这个被他捧在手心三年的人受苦,就算回不到从前,他也想让顾敬之过的好一些······
“敬之······”他听到自己轻声叫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怜惜。
地上的人像是昏过去了一样,毫无反应,散乱的发丝遮掩着他的面容,萧容景看不清他的脸。
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平息,自己的人已经在进行最后的收尾,暗卫也汇报了皇宫那边的动向,萧容渊已死,一切都尘埃落定。
他脱下外袍盖在顾敬之的身上,俯身准备将他抱起,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他失去了一开始的敏锐,他没能把顾敬之抱起来,因为刚刚像是已经昏死过去的青年忽然发难,毫不犹豫的将一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胸口,剧痛让他摔倒在地。
“萧容景,受死!”
他被顾敬之压在地上,青年的眼神愤怒而暴戾,弓着脊背像是一只豹子,将匕首一寸寸的插入他的胸膛。
他几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握住了顾敬之的手,两人一时僵持不下,匕首再也无法多进入半分。
他们的手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顾敬之身上那件他亲手披上去的秀金的外袍已经散落了一半,露出了他半边精装的身子还有手臂上可以明显看到的因为用力而隆起的青筋。
萧容景能感觉到鲜血从嘴角不住的涌出,他死死的咬着牙,面容上是从未有过的狰狞:“顾敬之···你真的要杀我······”
压在他身上的青年没有说话,冷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只是更加用力的将匕首朝他的胸口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