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正文:
麻溜地将主管吩咐的物什放入乾坤袋中,一位魔族侍人在做完手上的活后同前来接应的人走出房间,瞧见周围没什么人,便八卦地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人,边走边压低声音道:“诶,听说了吗,陆城主今日要为魔尊献上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传言那解语花前几个时辰还在城主的床榻上辗转承欢呢,今个儿就要被送到魔宫去了。”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点淫邪的笑容,“那几个看守主院的守卫说,那人可着实是个尤物啊,被草出来的淫叫声可怜又性感,把靠得近的几个人全都叫出反应了,就地抚慰了一番才彻底平息。”
在民风开放的魔界,性欲只不过是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罢了,谁也不对此感到奇怪。
他又擅自猜测道:“那位到底是怎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啊?让从未冷心冷清的陆城主一触即陷啊,甚至认为他配得上魔尊!”
听着远远传来的八卦,祁君阳在屋内穿好江言鹤为他准备的衣物,推门走出去时刚好和那两位魔族遇上。
捕捉到来人手腕上绑着的由鲜血浸润的小朵莲花(这是去魔宫的必备之物),那两人立马噤声,像被猫盯上的老鼠般缩了缩脖子,胆怯又紧张地低头退到了一边,只默默等他经过,祈祷他不要突然发难。
出乎他们意料地,那名身份尊贵的男魔族并不像其他大人物那般性情残暴,而是漠不关心地睨了他们一眼,便跟着从主院来的侍人离开了这处低调清净的偏房。
到了宅邸大门口,祁君阳扶着从帘子里伸出来的苍白结实的手上了由骨马来牵引的马车,江言鹤正坐在里面。
底下柔软的坐垫颠簸起来,祁君阳戴着千相面具,向对方询问檀意最近的情况。
“他很危险。”江言鹤下了这样一个结论,“入魔后的檀意性格阴晴不定,不仅时时刻刻抑制着不断放大的杀欲,还要忍受不间断出现的来自心魔的折磨。我曾亲眼见过陷入癫狂的檀意在无意识屠杀着周围的所有人,残忍血腥到清醒过后的他完全承受不住,因而再次失去理智,直到把由以坚硬著称的魔晶打造的魔宫摧毁成一片废墟。”
“你拿着这个,”他手上出现一张空白无字的符箓,送到了祁君阳手心,“这是虚空护符,撕掉便能瞬间传送到你想到任何位置,你知道该怎么使用的。”
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中那轮巨大的血月,江言鹤脸上明暗交界,对祁君阳慢慢说道,“老师,接下来就得靠你自己了。”
被担任传令官职位的魔族领到专门接见的宫殿内,江言鹤跪在地上,被赐予直视魔尊的权利后微微抬头,自下而上地仰视正前方坐在白骨堆成的骷髅王座上的魔尊,等待着他的发问。
身着一件单薄绸缎红袍的檀意神情冷淡地随意靠在王座椅背上,长发如墨,凌乱顺滑地洒落在胸膛上肩上,眉间血莲流动,“你来找本尊所为何事?”
“禀尊上,在下此次前来是想送您一朵能抚平一切忧虑的解语花。”江言鹤恭敬道。
“不需要。”
他的语调带上了一丝不愉与烦躁。
若是常人,察觉到此种情绪定会善罢甘休了,可江言鹤不同,他是为魔域谋得了一切的人,包括尊上恨之入骨的穗玉,所以他有劝诫的资格,“尊上不妨见一次?此人您定会满意的。”
“……”沉默了几息,檀意念在他还算有用的份上,松口了,“把他带上来。”
一位同样低着头的男魔族从殿外走了进来,身形高大健硕,一头黑发用带子束起来扎在脑后。如此熟悉的体貌,让早已思念成疾的檀意瞳孔瞬间一缩,那个久藏于心的名字刚要叫出口,就被那张抬起来的脸打个支离破碎。
檀意的神情霎时阴沉下来,“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