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胤淮几步之遥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堪称靡乱的场景。
喉结用力地滚动,才克制住想要把眼前的鲛抓到岸上的冲动,沈忘州强作镇定地重重呼吸。
狭长的凤眼眼神迷醉,仿佛真的喝醉到失去了意识,饱含涩意的视线与沈忘州的眼神相撞,勾缠缭绕间,雾意和水汽迷离,沈忘州喉咙里咕咚一声,靴底在地上蹭过,狼狈地攥紧了袖口。
尚且青涩的少年,感觉自己好像被对方的眼神侵范了。
黛色眸底染上隐晦的渴,齿尖微松,舌尖扫过冰凉的酒盅,轻轻一顶。
酒盅倏然落下。
“啪”
沈忘州身体不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强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猩红的舌无意般地舔了下被酒液染红的唇,沈忘州呼吸一滞,耳边仿佛听见了唇舌抵弄时发出的水声,不住地刺激着耳膜。
最后一根神经,“啪”地断裂。
沈忘州长腿不受控制地迈开,走到能把他吸吮到骨血都不剩的鲛面前。
这一刻,他忘记了水面下摆动的危险鲛尾,不由分说地捏住沾满酒液的下巴,用力抬起,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水声潺潺,冷香肆意,沈忘州后背绷得发疼,失控的双手手背青筋乍起,抓住鲛人的肩膀,咬破了柔软冰凉的唇,在血腥味里疯狂地想要把他拖出水面。
他还是不喜欢水。
被故意引诱刺激了许久的大脑一片昏沉,内心深处的小小欲望纵横滋生,席卷了岌岌可危的神志。
他想要把鲛人据为己有,按在岸上,关起来,锁起来,让鲛人只能在黑暗里遍体鳞伤地渴求他给予一点点水,来维持虚弱的生机。
被引诱而一无所知的猎物,自以为是猎人,一步步走进了温柔致命的陷阱。
“醉”得意乱情迷的鲛真的失了力气似的,顺着沈忘州的力道浮出完美无瑕的身体,能屠尽生灵抽骨割喉的手,此刻一只无力地撑着石台,另一只虚虚环在沈忘州腰间,抓着揉着,濡湿了那一块布料。
湿淋淋的身体失了平衡,没有骨头似地撞进沈忘州怀里,冰凉的唇抵在不住滚动的喉结上,随着上身的滑落一路隔着仙袍刮蹭到锁骨,透过薄软的皮肤,听见沈忘州喉咙里发出难受似的声音。
水面下藏得极好的鲛尾用力摆动了一下,推开沉重的水流,试图紧紧圈住什么又强行忍住渴望,尾鳍上的锋利边缘不断切割着泉水,发泄着隐忍的冲动。
沈忘州感觉喉结一凉,随后是软……
从身体里迸发的燥热不像话极了,他抓住胤淮肩膀的力道更重,在对方恶意的引导下,施虐欲充斥着脑海。
少年的耐性和定力俱是不佳,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溃败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