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会有些辛苦。”
辛苦,也就是说并非不可行。
“我可以接受。”
实在不想再喝那掺了血的药汤。虽然按照怀瓒的推断,再过半年,渐渐能将它停掉,但我一分钟都不想多等。
怀瓒垂眸,沉吟不语。他本就生得好,肤色白皙通透,浓密纤长的眼睫低垂,单独面对我时,英俊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柔和神情。
我抿了抿唇,稍微凑近些距离,小声说:“阿瓒,求你了,好不好?我不想再吃那个药,真的很苦。”
“殿下……”
怀瓒的脸颊顿时晕上淡红,他抬眼看我,无奈道:“瓒唯有从命而已。”
我顿了顿:“提前断药的话,阿兄那边万一问起……”
“不必担心,瓒自会解释。”
他说:“真气运转因体质而异,哪怕是圣人,亦无法彻底了解其中玄妙。更何况殿下曾修习此道,比旁人见效快些也属寻常。”
总之,怀瓒对真气蕴养身体的进度掌握最终解释权,在宇文恒面前蒙混过关不成问题。
我感激道谢。他能答应这个额外要求,相当于明知故犯欺君之罪。
“若要速效疗愈,必须令真气在短时间内贯通四肢百骸,传递至经脉深处,涤荡丹田、调和气血后即刻传出。如此,既能修复损伤心脉,又不至于耗时太久。只是大量真气入体,过程灼痛难耐,瓒担心殿下承受不住。”
我问:“有多痛?”
他答:“非常人可忍受。”
这代价比想像中大。
我隐含期冀地问:“那,有没有什么止痛的方法?”
比如一棍将我敲晕,在昏迷中度过疼痛之类的。
“传渡真气时,殿下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怀瓒迟疑了下,犹豫再三,方才轻声开口,“少些痛楚的办法,瓒确实知晓,不过……”
我眼睛一亮:“别磨磨蹭蹭的,但说无妨。只要有用,试试又不会少块肉。”
“此法于殿下,有些冒犯。”Б捌4捌,捌伍,壹伍Б
我满脸问:“冒犯?”
“两人心境合一,气息互融,阴阳调和,体内真气此消彼长。期间,真气更为充沛的一方,可将对方感受传至己身,代人受痛。”怀瓒说,“殿下若想免受苦楚,只能……与瓒双修。”
他语气太过正直,正直到让我迷惑反问:“我们现在不是双修吗?两个人一起修炼,不就叫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