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笑起来：“还是这么小孩子脾性。”

玉书莲步轻移，款款走进殿内。她深深低头，双膝跪地，纤白双手捧上一只通透玉碗，柔声说：“良药苦口，殿下用碗甜汤罢。”

“这是什么？”

无人解答。浅红色糖水的分量不多，温度适宜，没尝出味道就喝光了，只余口中淡淡花香。

我砸吧砸吧滋味，评价道：“玫瑰清露么？不太甜，有点涩呢。”

宇文恒说：“枯坐无趣，不如手谈一局。”

“喏。”

暮色渐晚，玉书等人摆上棋盘，又屏息点亮各处宫灯，再次无声退出去。

我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不太会下围棋。”

他笑：“无妨，下‘五子棋’亦可。还记得幼时，你常缠着朕玩这个。”

于是，大齐皇帝陪我玩五子棋。反正规则简单，不费脑子，非常适合打发时间。不记得下了多久，我以手支颐，只觉浑身滚烫，脸颊犹如火烧。

“……阿兄，你觉不觉得，殿内有点……热？”

“是吗？”他神情淡淡，慢条斯理落下一子，“朕不觉得。”

“啊，哈哈，可能是我……嗯……穿太多……”

我眨了眨眼，尽可能保持神智清明，努力看清棋盘。奈何头晕目眩，喉间喘息越来越难压抑，连绸缎摩擦皮肤的触感都异常清晰。

好不容易捻起一枚白子，手腕一抖，又掉落在桌案上。

“阿兄……对不起，我、我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帮我叫御医过来……”

无力维持跪坐姿势，我一边含糊求助，一边蜷缩着倒在榻上。手指胡乱撕扯身上布料，只恨四肢酥软，根本使不上劲：“好热、我热……难受……”

一只微冷的手伸进衣襟，剥下层叠繁琐衣物，直至一丝不挂。入老,阿“，堪比谪仙的脸出现在眼前，男人垂眸打量我半晌，然后轻轻笑了。

他伸手抚摸我脸颊，笑得好美，声音也格外好听，令我短暂忘却心口冷意：“三郎怎么这么乖啊？”

馥郁花香混合幽冷清香，抽丝剥茧般带走所有思绪，大脑彻底变成一团浆糊。

“啊啊……救……阿兄……”

他说：“嗯，阿兄疼你。”

第十六章

我呆滞地看着身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