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瓒微微笑着,声音温和,语气舒缓:“殿下虽然武功全无,但根骨仍在,并非不能一次性承受大量真气……所谓‘每日养护’,只是因为真气难得,寻常人等自行修真尚且不入门,更别提源源不断传输给旁人。”
懂了,推动进度条需要付出太大代价,所以一般人都会选择细水长流的治疗方式。
我沉吟:“如果找到一个高手,对方愿意将足够多的真气传给我,就能加快痊愈速度?呃,走捷径难道不存在风险?”
他笑:“当然。真气入体极难控制,稍不小心便会双双气乱而亡。”
我满头黑线:“那你说这个干嘛。”
怀瓒撩起袍角,屈膝在我面前跪下,手却握住我的手。他掌心宽大温暖,十指修长有力,小心翼翼捧起我消瘦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柔软唇瓣蹭过肌肤,牵起一阵酥麻。我强忍抽回手的冲动,静静俯视青年。
“臣自幼修习真气,不敢妄称天下第一,但于此道颇有研究。”
怀瓒仰头,那张白皙俊朗的脸恍若明珠,光彩夺目,好看得令人心神一荡。
他含笑道:“此身此世,愿为殿下所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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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奉上新药时,我正坐在临窗塌下,摆出柯南推理的姿势。
“殿下……”
“别吵,我在思考。”
顺嘴秃噜了一句,我回神,见玉书屏息立于一侧,连忙笑道:“怎么是你亲自送来?”
她这两天不怎么出现在我身边,多由玉丹等人伺候,说是身体不适。考虑到女孩子每个月总有一段时间不舒服,我便让她安心休息,直到好受些再工作也不迟。
“侍候殿下是奴婢的本分。”她温柔地说,“未能时刻陪伴殿下,奴婢心中羞愧。”
“没关系,玉丹她们挺机灵。”我说完又补充,“不过,还是你最好。”
玉书笑了笑,唇上涂着淡红唇脂,看不太出真实气色。
御医们采用怀瓒带来的那张药方,配合我平常所用的方子,斟酌增减几味材料,熬出这一碗乌漆嘛黑的汤药。
苦就算了,最受不了那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味道,感觉像哈利波特里的魔药试剂。
药方我也看过几眼,并没有什么骇人听闻的内容,不知为何煮出来是这副模样。皱眉一饮而尽,又连吃几块蜜饯,始终压不下喉间翻涌的淡淡腥味。
大概是我自己嘴里的血吧。
玉书替我按摩,我枕在她膝上,一边听宫人念志怪故事,一边用手指缠绕女孩腰间丝绦。
“对了,玉书,帮我拿一块玉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