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瓒对我解释：我的身体状况太差，堪称心脉尽毁。即便有御医为我仔细调养，顶多也就恢复到常人水平，不适合练武。

我大失所望，叹气道：“怎么这样？”

穿越却不能学会抬手将人击飞的酷炫招数，那不是白穿了？

忍不住追问：“有没有那种传说中的武术绝学，只收有缘人的隐士高人，下落不明的武功秘籍，半部神功残卷……什么都行。总之，是能让普通人脱胎换骨，易筋洗髓的存在。”

怀瓒垂眸微笑，眼神温柔：“殿下以前也这么问过，可惜，并没有。即便真有世外飞仙，也不会为臣等凡人停留。得道多年，若还贪恋红尘富贵情爱，那也算不得什么真神。”

好无趣的武侠世界。

没有住在山洞里等待收徒的白胡子老头，或者平时深藏不露关键场面一鸣惊人的扫地僧，我还不如继续当温柔富贵乡的王爷呢。

“那你之前说什么海外仙方。”

“药方是从海外求来，试验过几番，确有奇效。”他眉眼弯弯，“至于‘仙’字么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出现了，古人中难得一见的唯物主义者！

“哎，你们这种高手是不是特别厉害？”

我换了话题，学他的姿势比划：“唰唰唰，真气一放，立刻杀倒一大片。”

怀瓒道：“打斗时甚少直接使用真气，大多用内力。内力源自真气，比如方才，催动物品之力便由真气释放而出。内力干涸尤可慢慢恢复，一旦真气耗尽，恐于性命有碍。”

我想了想：“按你这么说，人体是燃炉，真气是柴，起燃料作用；内力则是燃烧过程中释放出的能量。五花八门的武功秘诀，无非是不同条件下的点火与燃烧方式。至于我，大概算一个坏掉的炉子？哪怕修好了，也因为质量不过关，没法烧水。”

果然，人类发展的本质就是烧开水。

怀瓒神情隐约有些无奈：“殿下的形容……一如既往准确呢。”

尽管烧不成开水，但能让身体结实一些，也强过现在这般弱不禁风，走两步病十天。

我满怀期待地问：“我这个病，吃药加真气修复，大概多久能完全痊愈？”

他说：“按古籍记载前人病例，如若万事顺遂，大约需要数十载。”

“十年？！”

我的笑容瞬间消失。

二十岁到三十岁的黄金年岁，不能跑不能跳，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只能在床榻上喝着苦药度过？那我不如选择自杀，说不定有概率重新穿回现代。

见我一脸生无可恋，怀瓒沉默半晌，忽然轻声道：“其实，也有快些的办法。”

“嗯？”我眨眼，“左卫将军请讲。”

“正如殿下所言，真气不过是用于燃火的柴薪。如今殿下体弱，首先必须服药调理身体，待到时机成熟，再由外人每日将真气输入体内，养护心脉。”